春雨绵绵不绝,直至入夜,方才停歇。
罗生和乔七几人趴在门口,聚精会神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半晌,严祁摸着下巴不解道:“你说,公子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啊?”
“这夫人都这般低头认错了,公子还不顺杆爬?”
罗生撇撇嘴摇头表示他也不知。
乔七抱臂摇头,轻啧了几声,“这情情爱爱的真是让人上头,瞧瞧公子,还有那运筹帷幄的样子吗,整个一幼稚鬼。”
三人对视一眼表示默认,随后不理会外面的动静去埋头干饭。
罗穗穗挫败的回到房间,孙七娘正在逗弄孩子,见她回来,试探着问道:“东家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都郎君还没消气?”
孙七娘一脸诧异,难道不应该在都云谏那里留宿吗,怎么就回来了?
罗穗穗摆摆手,“别说了,他把我从房间给扔出来了,看来是真的很生气啊!”
都云谏一向都是温和知礼的,很少见他如此模样,能做出把她轰出房间的动作,看来真的气的不轻,她献吻都不管用啊。
孙七娘看着一脸挫败的罗穗穗,一时间也有些无奈,都说床头夫妻吵架床尾和,这都郎君气性也太大了些。
“东家别灰心,也许都郎君只是想让你多哄哄他。”
“但愿如此。”罗穗穗抱起儿子,逗弄着感叹道:“你阿爹可真难哄!”
不过,谁让她把人给惹毛了呢!
次日一早,天气放晴,罗穗穗早早起来就在厨房叮铃哐啷的忙活。
乔七练完剑快步上了楼,恰逢罗生和严祁二人出门,罗生伸了个懒腰,“这么早去练剑。”
乔七嗯了一声,得意洋洋的道:“知道方才我遇见了谁?”
另外两人闻言一脸好奇,客栈就这么几个人,还能有谁?
乔七清了清嗓子,提高了音量,“我刚才下去遇见了夫人,正在炖汤呢,那香味儿,肯定是给公子做的吧。”
乔七说罢,一脸无比怀念的模样。
罗生听罢动了动鼻子,手不自觉的捂上肚子,不得不说,夫人做饭的手艺那真是一绝。
“那是自然。”罗生看了一眼旁边紧闭的房门,随着乔七的话应和了一声。
房间里,都云谏将外面的动静听了个一清二楚,手不自觉的抬手抚上唇角,那里仿佛还残留着罗穗穗的味道。
他轻轻勾起唇角,眉眼也不自觉的柔和起来,“算你还有些自知之明。”
都云谏深知不能太过了,罗穗穗就像个缩头乌龟,他怕她再缩回去,还得他反过来再哄她,既然她给了台阶,也知道错了,他今天就勉为其难的原谅她这次。
……
罗穗穗将熬制了一早晨的老鸭汤盛到汤盅里,心情极美的打算给都云谏送去继续赔罪道歉。
“呀,罗娘子,正好你在呢。”
来人冷不丁的一声吓的罗穗穗险些将手里的汤丢出去,待她回头看清来人时,顿时头皮一麻,呼吸一紧,完了,天要亡她!
“金,金大嫂,方公子你,你们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