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涟伤心,想着没了娘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听到容姨娘这话,忍不住又笑了出来。
容姨娘真是好深的城府,特意挑在她不吃饭的这个时候,说王氏砸碗筷,这不是在曲温瑜面前告了王氏和曲之婉一状吗。
还在明里暗里警醒曲涟,现在她们还是一条心的。
不过容姨娘目的这么明显,倒是让曲涟怀疑起她的用心来。
恐怕容姨娘只是利用曲涟,达成让曲温瑜更加厌恶王氏的目的,而且容姨娘也完全不怕曲涟不配合她的行为,毕竟王氏就是曲涟的最大敌人呢。
曲涟倒是很想知道这位容姨娘在想什么,也可以配合她的行为,一脸沮丧声音嘶哑道:“姨娘,我现在实在吃不了任何东西,母亲和大姐姐砸了碗筷,相必吃不饱呢,你把我那份给母亲和大姐姐送去,就说是我孝敬她们的。”
曲涟这话刚一说完,果然就听到曲温瑜怒气腾腾道:“她们不吃,任由她们饿死也不与我们相干,容儿,你还要操持玥儿的葬礼,还要去和她们周旋,你辛苦了。”
后面这话是对容姨娘说的,说得好像容姨娘付出了多大的辛劳一样。
容姨娘听着曲温瑜话里的厌恶情绪,心内狂喜,面上却不显,还继续担忧道:“夫人和大小姐往日就是这么糟践食物的吗,那有多少钱够使啊。”
她看向曲温瑜,就像担忧丈夫的妻子:“那些可都是相公的银钱。”
曲温瑜心中熨帖,还是容儿肯为他着想,他想也不想便开口到:“用了多少钱查查账本不就知道了,容儿,这府中的中馈你先接着,我相信你会比王屏做得更好。”
曲温瑜信誓旦旦地说,容姨娘按压下内心的狂喜,受宠若惊道:“老……老爷,这可行吗?查夫人的账本,她会不会生气?要是她再埋怨起相公来,我可不舍得。”
说着这话,对曲温瑜还一脸仰慕。
曲涟不禁感慨起来,时时都在示弱,处处周全曲温瑜的面子,不管哪句话,都说到他心里去,成全曲温瑜的大男子主义,这样的人不受宠都没天理了。
容姨娘也是用了白玉颜膏的,本来面色就好看,白里透红,白玉颜让她的容貌更上一层楼,再配上这副柔柔弱弱的模样,就是男人的必杀技。
果然,只见曲温瑜喉结一滚,吞下一口口水,直勾勾地盯着容姨娘道:“你且放心去查,有我在,没人敢说你闲话。”
急不可待上前,一把将她搂入怀中轻声道:“容儿,今晚等我。”还朝容姨娘的额头香了一口。
曲涟连连翻白眼,这位爹爹可真是好样的,这还是在慕玥葬礼上呢,就能够做出如此让人大跌眼镜的事情来。
容姨娘自身也深觉不妥,况且现在在灵堂上,她也没有这种爱好。
连忙偏头躲过,嘴里却不敢有半句埋怨,只说:“哎呀老爷,妾身晚上等你就是。”
一个巧妙地转身,躲过了曲温瑜的袭击。
另一方面,曲涟还在这儿呢,曲涟还是一个最大的变数,在这个变数成形之前,容姨娘不容许自己陷入纠结当中。
曲温瑜仔细想想,总算回过神来,想着自己的女儿还在这里,尴尬地咳嗽了一声。
对曲涟道:“涟儿,我和你容姨娘先回去了,你有什么需求派人来寻我说一声。”
“是,谢爹爹恩典。”曲涟中规中矩回答,没看向这两人。
曲涟闭上了眼睛,最不愿看见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看这样子,王氏已经不成气候,一旦被拉下马来,容姨娘是最有可能上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