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了事情的始末,郑世渊不再理会她,快步走回家去。
“娘子。”郑世渊唤道,他其实有点焦急,只是语气仍是波澜不惊,他还有点生气,她遇到事情却不去告诉他,他总是可以帮她的吧。
这时叶溪已经消化了不良情绪,坐在堂屋喝着自制奶茶,懒懒地应了一声,笑着问郑世渊:喝不喝奶茶?
郑世渊见叶溪神色如常,要安慰她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面无表情地回屋去了。
由叶泓被孙氏打的事,叶溪想了半天,叶泓还是个小孩子,而且迟早要去上学的,这个时代的治安可不理想。虽然有大龙在,但是他也不可能随时在叶泓身边保护他的安全,不如买几个有功夫的家丁回来,签上死契,让他们随时保护叶泓的安全。
另外,家务都由小蝶一个人做,她着实辛苦了些,再买两三个丫头给她做帮手。
新收的二十亩地也得有人种,再收几个仆人种地。
嗯,就这么办,得尽快去镇上把这事办了。
深夜时分,叶溪和郑世渊各自躺在床榻上。
“今天的事夫君听说了吗?”叶溪觉得还是要告诉他,顺便问问钟县令的事。
“嗯。”郑世渊淡淡应了一声,他还是有点生气,只是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
“钟县令还好吗?”叶溪干脆直接问了,语气有点急切。
“我也不清楚,希望他没事。”郑世渊答道,许是叶溪的语气太关切,他觉得自己心里那点小火苗更旺盛了。
钟弘远是因为鼠疫的事被调走的,他的上级知府是个贪生怕死的,宁可无功也不肯犯错,绝不承认自己的地盘上有鼠疫。本来钟弘远以为鼠疫得到了控制可以给他立功,也就可以拿到物资支持防疫,可是事与愿违,他竟因此迁怒于钟县令。
不知他是被贬了,还是被调到了偏远的地方。
“如果有我能帮忙的地方告诉我哈。”叶溪说完说睡了。
留下郑世渊一个人想东想西,想来想去发现他果真对自家娘子一点办法都没有啊。
第二日叶溪早早地起了床,她今日要去镇上买几个人回来。
小蝶则早就起床做好了早饭,小包子、蒸饺、茶叶蛋、南瓜汤,依次摆在餐桌上。
吃过早饭,借了铁柱叔的牛车,吃过早饭,带上大龙就出发了。
很快到了人贩子的市场,叶溪问人伢子有没有会功夫的人。可是人伢子说这种是非常少的,目前没有,如果提前一个月预定说不定会有。
叶溪有点沮丧,只好先买丫鬟和平常的小厮。
十二岁左右的丫鬟五两银子,十六岁以上的丫鬟十两银子。太小的毕竟不会干活还需要人照顾,她决定买年龄大一些的。
她挑了一个会做饭的丫头,一个会些手工活的丫头,两个丫头都还算伶俐,人也不坏。
小厮的价格都是十两银子,叶溪则挑了两个老实、会种地的。
付过四十两银子,拿到他们的死契书,叶溪带上他们回家去。
从人贩子市场出来,拐了个弯,叶溪听到几声凶恶的狗叫,其中还夹杂着人的惨叫声!
她定睛向前看去,发现是一只巨大的野狗扑倒了一个老人,野狗的犬牙已经对准了老头的脖子!千钧一发之际,天泽突然冲了出来,砍中了野狗的脖子!野狗顿时瘫软下去。
那老人正是孟老板。当大家都松了口气的时候,又冒出一只野狗,对着天泽就冲了上去!但那野狗没有机会伤人,天泽的刀准确无误地贯穿了它的身体。
他动作如此快狠准,必定是个会武的人。
一脚踢开瘫软在孟老头身上的野狗,天泽试图将孟老头扶起来,可他伤得极重,天泽只能十分小心地将他扶进屋。
孟老头的伤,如果不仔细治疗和护理,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叶溪将牛车停在一边,从牛车上下来,信步走进铁匠铺。
“我爹受了伤,小店今天不营业。”天泽头也不回地说道。
“我是个郎中,可以治你爹爹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