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刚重获一丝宁静的阿巴嘎部落又一次成为人间炼狱。
只不过,这一次气你概况有些不同。
如果细心观察,我们可以看到王友靳道骑兵手中的兵器已经不针对没有反抗之力的妇孺老幼了,而仅仅是针对手持兵器的阿巴嘎部落士兵。
那些阿巴嘎部落里的妇孺老幼就算跪下来,就算阻挡王友靳道上骑兵的行进线路,也不会向这些妇孺老幼下手,完全没人管,和无形的人差不多。
这种状况很快被阿巴嘎部落士兵所发现,最后一个阿巴嘎部落士兵抛弃了手中的武器,举起双手大喊:“我投降,我投降,不要杀我!”
同时,他跪下以示屈服。
上一秒还抡起弯刀冲他而来的王友靳道骑兵,下一秒就从他身旁呼啸而过,一柄锐利的马刀差点划在阿巴嘎部落勇士的发梢上。
战马嘶鸣停止,接着马刀缩回,战马离开马刀跪伏的阿巴嘎部落士兵身旁。
这个场景让更多人看到了,而那几个原本犹犹豫豫的阿巴嘎部落勇士们看到了这个场景,一颗颗心也开始不争气地跳了出来。
身边是妻儿老小凄惨的哀嚎声,要是自己死了,她们怎么办?
阿巴嘎部落的勇士们脑海中开始出现当年他们在大夏北边边境那几个村子里烧杀抢掠的景象,联想到那几个夏人妇孺老幼们在眼前苦苦挣扎的情景,心里开始发抖.
投降或负隅顽抗?
这在一个骁勇善战的部落战士看来,搁在过去肯定不值得思考,但此刻,却必须思考。
周围都是他们的亲人,就算再有铁石心肠也怎能达到视而不见这等人间惨剧?
马蹄声从他耳边传来,最后是另一个人决心扔掉手中的武器。这个人并不言语,而是一屁股跪下。
他以实际行动昭示着他的抉择—屈服!
马刀又擦身而过,只是阿巴嘎部落勇士们并未丧身。
抬头一望,一马呼啸而过,果然王友靳道上勇士云集。
不过,那人就好像是看不见自己一样,挥舞着手里的马刀看向了另外一名阿巴嘎部落还没有丢弃武器的战士。
多真啊,只要他选择屈服,王友靳道骑兵是杀不死他的!
人们对这一事件的发现日益增多,更有人抛弃手中的兵器选择跪伏于王友靳道骑兵之下。
它像浪潮,久而久之,不久不再有阿巴嘎部落士兵站立。
这些阿巴嘎部落中的勇士们或化为冰冷的躯体,或失去兵器跪下来选择屈服。
只有一个人,他依旧是站着的,浑身染满敌人的鲜血,始终都没有丢掉手里的武器。
这个人是阿巴嘎部落可汗阿巴嘎骨。
他那一双眸子现在已是血红了,他死死盯住了王友靳道骑兵在部落里咆哮奔驰,咬牙切齿地吼道:“你这夏人走狗你要骂!”
尽管声音里满是怒火,但在狼藉不堪的阿巴嘎部落里,却显得如此苍白。
不管未来的王友靳道会变成什么样子,眼前的情况下,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他们阿巴嘎部落不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