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我爹又不在这里,你说过去这样那样的,谁知道是真的还是你自己瞎编的?
别看你长了一大把胡子,可它可真坏了!”
“喂,你的孩子!”
英侯主听了李维居然说他是一个坏老头,两眼睁得要骂。
不过,他转念一想竟然把到了嘴边儿的骂人言语给咽了回去,转而换上了满脸的笑容。
英侯主站起身来到李维的身边,搓了搓手笑着说道:“那个是什么呢,其实舅舅没什么大问题,是...是你们那个煤矿里的那个矿坑吧,前几天我去亲眼看见过.”
李维听了这话,猛地转过头去看英侯主,目光多么奇怪。
李维实在想不通这糟老头子没得事干了,看看他矿坑干什么?
英侯主在李维这奇怪的目光下有点全身不得劲,笑得有点僵,但仍接着说:
“那么什么,世侄,您还知道吗,这几天在京都城里勋贵们的生活并不宽裕,自从您买了卖宅邸那天起,我们京都城里的人们并不宽裕.”
英侯主弯绕来绕去讲得很多,讲的也都是共同把李维弄出来的那几件小事。
李维眼珠一转也懒得理英侯主。
他如果肯说话呀,让他继续说话,李维本来就不愿和他虚度口舌。
说了半天,英侯主总算是从这一堆废话中走出的,提的是件正事儿。
“归根到底,不只是京都城勋贵缺了钱,我家英侯主缺了钱呀.
世侄,您也晓得,前些日子舅舅刚造了好几艘船,这些船都没造好,可舅舅这个府里本来工钱就不够这些船工,瞧...”
李维听后,嘿嘿地笑了两声:“借钱?”
好家伙,从头至尾都讲这么大一套,原来是来借的?
英侯主听李维如此直言不讳地表明用意,略显为难,但并不畏缩,梗颈又说:“不白借钱了!”
老实说,英侯主们有点害臊。
他不因今天这低贱的态度而害臊,只因他的情况而害臊。
反正他在大夏当英侯主呢,堂堂英侯主居然堕落成管小辈借东西的人,咋就说不过去呢不?
英侯主都考虑过怎么向李维付息,但令他怎么也想不到,当知道自己会借钱时,李维这个孩子居然举手直接说出了“免谈!”
“这......”
英侯主的微笑在一瞬间变得生硬,生硬后又变得漆黑,完全胜过煤。
这一次英侯主果然来了火,他指着李维的鼻子开始破口大骂:“臭小子啊,老子给你脸色看了吗?你知道老子当年救了你爹一命,没你爹会有你小兔崽子么?
老子现在不过是管你借一点钱而已,而且也不是白借,你还敢不借......”
“说一不二,免开敬!”
英侯主虽骂得吐沫横飞,李维却斩钉截铁,毫不让步。
“哇呀呀啊.”
英侯主本来就气得说不出话来,他就在那张牙舞爪地说。
停顿片刻后,李维加了句:“借钱可以不像你那样有态度。”
“你特娘.”
英侯主一听李维的话就真想出手打人。
不过,想到自己现在是在跟人借钱,他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终于是压下了心头的怒火。
英侯主终于安抚了秦的心情,才瓮声瓮气地开口问道:“给我一张脸,借给我十万两白银就可以了。”
“十万两白银?”李维皱着眉头望着英侯主问道:“但造过几条船,要用那么多的钱吗?”
英侯主听李维如此说道,似乎又在想些似得的事情,面色也不是太好地解释道:
“本来不用那么多钱,可今天不同了。”
“有哪些不同?”李维心里也有几分好奇,说来自己近来确实没有物价的新闻。
英侯主愁眉不展的解释说:“由于你们大肆铺平道路之事以及那个无限布庄.”
“……”
李维瞪视英侯主一脸无语。
李维真想不通,这两件事跟自己借了十万两银子有何关系?
英侯主顿了顿解释说:“本来雇船工不需要很多钱,一个月最多也就百两银子,但是现在你们这边却在大搞铺路,而且还有个无限布庄在不停地招伙计,而你们船队也是满天下招兵买马,给的价钱就是每月1两白银,这个比市价要高得多,你们说我家那几个船工就知道这件事,本来的价钱还是能够满足他们的需求?”
“哦......”听到这个解释后,李维才恍然大悟:“有理啊!”
英侯主一脸怨恨地看着李维,接着抱怨道:“并不是因为我说这个世界上流民乞丐很多,你们能救出多少钱没有问题,但也没必要开这么高的价钱,对吗?
一个人一月一两白银,这些就够流民乞丐花六个月的钱了,为什么?”
听到这话,李维也是严肃了起来,说道:“流民乞丐们如今虽过得不尽人意,可这也算是我大夏子民了,自然不只是充饥这么简单了,还得买衣住屋.”
说完这句话,李维低下头,开始自顾自地掰开手指头算了:“京都城房价有多高,你们都知道就算我给他们一个人一月一两白银,没几十年的积蓄,那么他们就买不起这儿巴掌大的房子。
因此,我不但不觉得这一两银子的价格给高了,反而还觉得靳彬钱庄那边儿给的少了......”
“少了?!”
英侯主声拔喊一声,一脸匪夷所思的表情,却是无言以对。
憋了好久,英侯主才发问:“李维你跟我老实说你是里钱多烫了?”
李维仰望英侯主,表情还很严肃,点点头;“你这样说似乎真的很烫,我那些钱想花也花不完,更何况给流民乞丐每人一月一两白银,哪怕每人五两白银也绰绰有余。”
“嘿,你......”
英侯主听了,气得铁青着脸,但李维还是没有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