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亲们一怔,这是要为铁牛出头了?
忙苦口婆心劝她,“宝儿,知道你跟铁牛关系好,可他这样一个犯花痴病的渣滓真不值得你护着。”
两名族老更是大手一挥,“无须多言,直接拖他下去吧,犯花癫之人必须死!”
宝儿彻底被激怒了,“你们哪只眼睛看到他犯花痴了?我告诉你们,事情还没弄清楚之前,谁敢动他一根汗毛,我把他腿打断!”
她的眼神凶狠冷酷,气势太叫人害怕了,众人一时做不得声。
两名族老却觉得自己的威严被冒犯了,手中的拐杖狠狠顿地,气急败坏,“你这丫头,反了你!这是村里作的决定,你若一心护着他,连你也一块儿收拾。”
然而,没有人回应他们的话。宝儿如今就是村里的宝,谁都念她的好。收拾铁牛他们没意见,可要动她,却是不行。
里正抬头望天,方才不放心她跟了过来的两名侍卫,护到她跟前。
许阿大带着许家三兄弟也从建了一半的房子上下来,站在宝儿身后。
众人对她的维护,无声胜有声。
族老气得手捂胸口,用气音说,“你、你们……”便无人理会。
宝儿也不理这两人,问狗子娘,“你说你洗澡时,听到窗外有动静,窗户也被扒拉开一条缝,而铁牛恰巧没在睡觉,是吧?”
狗子娘别过脸,不看她。
宝儿把脸转向铁牛,“铁牛哥,你好好想想,每天晚上那个时候,你去了哪里?”
那名老妇人嫌恶地打断,“还用问,他不正趴在人家窗户外……”
宝儿一记冷眼扫去,无形的威压释放,这老妇人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扼住了脖子,连呼吸都困难,踉跄地倒退了好几步。
宝儿转过头又用温柔的语气说,“铁牛哥,那时你在做什么你直说,不用怕。”
铁牛看着她真诚的双眼,慌乱无助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他想了很久,很努力地组织语言,才把句子说完整,“我每天晚上那个时候,总觉得有些阴冷,便自行醒了。然后,我看到许玉珍从那边小路走来……她的眼睛很像猫眼,好吓人……”
不等他说完,众人便已嗤笑出声。
他意思是,偷窥狗子娘的是许玉珍?她是一名女子,狗子娘也是,偷看她不是变态吗?
眼睛还像猫眼,怎的不说像狗眼?这不是瞎扯淡吗?
听见这些冷嗤、嘘声,铁牛又涨红了脸,“我没说谎,真是她……”
狗子娘吼,“你没说谎,那是谁说了?我吗?”
铁牛低垂着头,喃喃,“我没说……”
里正也看不过去了,“铁牛,珍儿是个小丫头,她为何要三番屡次的去偷看同为女子的狗子娘?完全没道理嘛。”
旁边有人跟着讥嘲,“傻子就是傻子,说谎都不会,真是笑死人!”
铁牛紧紧攥着拳头,双唇哆嗦着,额头溢出冷汗,却是一个字都不会说。
宝儿也没想到那偷看之人竟是许玉珍,这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