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称呼付一觉不自觉的皱了一下眉头,倒也没有说什么。
见过面之后许易便走了,而帝司夜搬了把椅子,坐在了男人的病床旁边。
“外面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男人眼神倒是平和,气色看起来也不错,更没有生气的模样,只是如常的望着帝司夜,就好像两个人现在不是在病房里,而是在某一间咖啡厅里似的。
“相信许易理刚才也跟你说过了吧,”帝司夜语气有些僵硬。
他还是不习惯跟一个陌生的男人靠的这么近,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之下。
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一个老者,是地皮的转让者,公司的前股东,付先生。
跟帝司夜的父亲私交甚好,可以说是看着帝司夜长大的,一直拿他当自己的孩子一般。
后者只是笑了笑,像面对一个孩子一般,把帝司夜的别扭尽收眼底,大概是为了缓和这种气氛,他故作轻松的道:“刚才许易跟我说的是病情,并没有说工作上的事情,我坚持要你来了才说。”
“他应该比我更了解一些,”帝司夜特别固执的时候,就像是一个孩子。
一个长辈,明明知道他走弯了路,可是他却丝毫不想悔改的孩子。
“他是比你更了解一些,只是,那是之前,现在基地的负责人是你,”付先生尽可能的想要去安抚他的情绪,但是看着这个样子的帝司夜,他突然想起自己为何会落到今天的这步田地,声音立时冷了下来:“所以,你必须给我一个交待。”
言词之间的严厉让帝司夜瞬间冷静下来。
而付先生的语气也激起了他的怒气,瞬间脸色便变了。
“怎么?觉得我哪里说错了吗?”付先生再度施压。
调查了帝司夜多年,他自然有他的目的,但是他的计划不能停止,虽然也想把他当一个孩子一般宠着,可是现实不允许。
他们还有太多的硬仗要打。
帝司夜并不去管他想什么,只淡淡瞥他一眼,三言两语便交代了现在的情况,并且提出了一些非常有建设性意义的意见。
付先生眼里露出赞赏的光,提出了一些小小的修改意见之后,便让他按着自己的想法去做。
倒是与跟许易所说的并没有什么不同。
帝司夜嗤笑:“看起来付总对谁都是这么一句话,无条件的信任。”
付先生微微一笑,眼里倒是有些下侠促,他道:“我怎么闻到了一股醋味儿?”
“呵……你想的真是太多了,”后者勾了唇角,连一个真正的笑都不愿意给他。
那就是他想多了吧,付先生突然之间觉得心情很好。
一直到帝司夜走了之后很久,他的心情都极为舒爽,这个孩子他亏欠了太多,也缺失了太多太多陪伴的时间,所以,他想尽可能的去弥补。
只是偏偏帝司夜的性格,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他需要付出的是平时双倍的努力。
希望,他还来得及。
“付总,出事了,”门还没有打开,许易便在门外挤了头进来,一脸的慌张。
能让他慌张成这个样子,一定没有什么好事儿,付先生皱了眉:“有什么天大的事情,不能稳一下心神吗?我教过你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