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安后，惠嫔便请舒苑进屋，被舒苑拒绝。

冷着脸看着惠嫔，舒苑直截了当问：“惠嫔，本宫刚刚得知了一件事，良妃出事之前一天，你和良妃曾起过争执，对吗？”

惠嫔看着她，忽然抬手抚着自己右脸。

自嘲笑笑，惠嫔眼眶突然就红了，“长公主也知道了？”

惠嫔没否认，那争执就是确有此事。

“你们为何会起争执？良妃又为何会打你？”

惠嫔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低声道：“还能有什么为什么？嫔妾在后宫之中身份卑微，良妃姐姐是妃，教训一个嫔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舒苑皱眉，继续看着惠嫔。

此时，站在惠嫔身边的宫女小夏，扑通一声跪在舒苑面前，仰头看着舒苑。

“启禀长公主，奴婢小夏有话想说。”

惠嫔瞪了小夏一眼，冷声道：“小夏，长公主面前不得无礼。”

“主子，都已经这样了，难道您还要继续隐忍吗？”小夏一副替惠嫔打抱不平的模样。

二人主仆情深的模样，倒是让舒苑有几分动容。

偌大的后宫之中，最难能可贵的便是真情了。

她将视线落在小夏身上，疑惑问道：“小夏，你知道些什么？尽管如实道来，但若是有半句假话，本宫定不会轻饶。”

闻言，小夏对着舒苑恭敬又行了一个礼。

“长公主，奴婢若是有半句假话，愿意受任何惩罚。”

“长公主有所不知，良妃娘娘平日里看着和我家主子来往密切，但只不过将我家主子当成一条狗，动不动就对我家主子打骂，甚至还曾当着宫女和太监的面当众羞辱我家主子。”

“可怜我家主子就因为位分比良妃娘娘低，便一直忍气吞声，从来不敢忤逆良妃娘娘半句。”

小夏说着说着眼眶就发红了，似乎是在替惠嫔哭泣。

一旁的惠嫔不说话，也是泪如雨下。

舒苑仔细看着二人，一时间说不上来什么滋味。

后宫之中，发生这样的事实属常见，有女人的地方就是战场，后宫更是一个没有硝烟的修罗场。

苏青看着二人哭得梨花带雨的，忍不住上前递了一个锦帕。

苏青到底是个直性子，从小又在简单的环境里长大，没什么心眼，便对惠嫔心生了几分怜悯。

接过苏青递来的锦帕，惠嫔柔声道了一句感谢。

看了二人一眼，舒苑冷静问道：“所以你就一直对良妃怀恨在心，在糕点里下毒，害死了良妃，对吗？”

还不等惠嫔说话，苏青先忍不住了，“她们都已经这样了，怎会……”

苏青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舒苑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了。

见状，苏青低头不语，不敢再轻易插嘴。

惠嫔擦干眼泪，摇头否认，“长公主误会了，嫔妾哪里敢对良妃姐姐下毒，即使她那样对嫔妾，嫔妾也不敢。”

小夏一脸气愤接话，“我家主子绝对不会在糕点里下毒的，若是想下毒的话，早就下毒了，何必等到现在？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