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苑没多想，便跟着柔妃去了永和宫。

进入正殿，舒苑刚坐下，柔妃便一脸忧伤开口，“臣妾身为四妃，未能帮着婉妃姐姐打理好后宫，竟见后宫发生如此多的事端，臣妾心中很是愧疚。”

“这些事也不能怪你，你不必自责。”

柔妃低声抽泣了几声，吸了吸鼻子，抬眼看向舒苑，“长公主有所不知，臣妾往日来和婉妃姐姐没什么往来，但臣妾和良妃姐姐关系很好，没曾想良妃姐姐也出了这样的事，臣妾真的很害怕，四妃当中死了两个，下一个会不会是我？”

舒苑疑惑看着她，“你怎么会这样想？”

柔妃洁白的贝齿紧紧咬着嘴唇，嘴唇都发白了，宛若觉察不到任何疼痛。

娇小的身子微微颤抖，柔妃整个人显得楚楚可怜。

踌躇间，柔妃低声说：“宫中接连出现两位妃嫔无故身死，后宫之中早已流言满天飞，大家都说是有厉鬼来索命了，谁也逃不脱厉鬼索命。”

闻言，舒苑满脸怒气。

狠狠拍了拍桌子，她冷声喝斥道：“一派胡言，哪里来的厉鬼？到底是谁在后面乱嚼舌根子？今后谁再说起这样的话，本宫定不轻饶。”

“长公主莫要生气，不是臣妾跟着他们以谣传谣，主要是臣妾害怕，臣妾怕……”柔妃赶紧认错。

“没做亏心事，有什么好害怕的？”

柔妃不敢说话了。

扫了她一眼，舒苑倏然起身，“若是你没别的事，那本宫就先离开了。”

话音落，舒苑便朝着门口走去，刚要踏出去，身后再次响起柔妃的声音。

“长公主留步。”

舒苑停下脚步，一脸不耐烦，回头看一下她。

“臣妾有话想说，臣妾前些日子见惠嫔和良妃姐姐发生了争执，当日良妃姐姐还曾亲手打了惠嫔一巴掌。”

舒苑疑惑皱了皱眉，沉声问道：“是你亲眼所见吗？”

柔妃点头，继续说：“当日，臣妾恰巧路过一惜宫，恰巧就听见良妃姐姐和惠嫔正在争执，臣妾本想上前劝阻，谁知良妃姐姐突然就打了惠嫔一巴掌，臣妾不好上前劝阻，只得走开了。”

“然后呢？”

“然后隔了一日，臣妾便听闻良妃姐姐薨逝的消息。”柔妃用难过的口吻说道。

舒苑没说话，似乎是对柔妃的话，持有几分怀疑。

见状，柔妃赶紧说：“您若是不相信的话，可以找惠嫔或者良妃姐姐身边的宫女询问便知。”

又看了柔妃一眼，舒苑转身离开永和宫。

走出永和宫，苏青看向沉默不语的舒苑，好奇问：“你相信柔妃的话吗？”

舒苑还是没说话。

柔妃话里话外，有意暗指是惠嫔杀害了良妃，难道真的是惠嫔？

看来这件事似乎比想象中还要复杂许多。

她忽然停下脚步，一脸严肃看向苏青，“回去，我们再去找一趟惠嫔，看来惠嫔有事瞒着我们。”

不多时，二人便回到了惠嫔这里。

惠嫔看到她们，愣了好久，才想起来行礼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