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轻嗤一声,伸手摸了摸脖颈处的一抹湿润,“啧啧,他娘的,真见血了!”
……
黑山上
“我到底什么时候能好啊,你们该不会是故意不治好我,丢我在这山上吧?”眼见同被隔离在这里的乡亲们,一个个都被治好,就她一人还被留在山上,刘燕兰想扯住秦君傅的手臂,愣是不让他走。
秦君傅拧了拧眉头,不留痕迹地避开伸来的爪子。
刘燕兰哪肯啊。
“住手!你这是做甚么!”弓长孙进屋便看见刘燕兰不要脸地扑向秦君傅,当即气红了脸,怒声叱喝一声。
刘燕兰平时泼辣,可到底不敢在他的面前横,撇了撇嘴儿,小媳妇委屈地道,“阿叔,您看,这里只剩下我一人了!”为什么其他人能治好,就她的病治不好?
她是不知自己的病情确实与其他村民的不太相似。亦或用姜秀的话说,她身上出现了抗药性。
这个词儿是后世所用,秦君傅也是第一回听这词儿。
姜秀解释说,可能是刘燕兰早前用过了某些药,起初他们不留意她带病菌,因此才没有及时发现。
其实,她是早藏了病毒在身上,只是后期才发作。
当其他人被感染了,他们的病很快就显现出来,而她却是很晚才发现。
而今想要治疗,却要比其他人更花时间。
姜秀已经在研制能够治好她的病的药,因此唯有她还要留在山上。
秦君傅其实也烦她。
只要他上来为她做检查,她总得在他耳边唠叨不停,像千万只蜜蜂在他的耳边嗡嗡叫,吵得他脑壳仁疼。
特别她还爱动手,摸摸这,捏捏那,忒恶心人。
见弓长孙来了,他也检查完毕,便急急提着药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