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烟告别越洹之后,一个人失魂落魄的在院子里踱步,走来走去,时不时的唉声叹气,时不时的坐在院子里发呆。
四喜办完事儿回来,就瞧见自家大人坐在哪儿发呆,他还有些奇怪,走上前去:“大人,这好端端的您怎么坐在这儿?这天色并不太好,很可能会下雨。”
苏若烟听见四喜的声音,神情有些僵硬的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四喜,神色淡淡,不知在想什么。
却不等四喜继续说话,她站起来,慢吞吞的往回走去,一不小心踩了空,差点摔倒在地。
四喜想扶又不敢扶,只见苏若烟自己慢吞吞的站起来,一步一步的往回挪,坐在书桌前,不知在些什么。
写到最后,都是越洹的名字,她看着满纸的名字,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好似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写下他的名字,这个名字,一笔一划,她曾经写过很多次,可从没有今日这样的情绪。
好似这个名字,变成了一个鲜活的人,他站在自己的面前,眉眼含笑,语气温柔的告诉她:若烟,我心悦于你。
苏若烟的脸倏然通红,她握着笔开始颤抖,根本写不下一个完整的字,四喜在一旁看的惊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太懂自家大人好端端的是怎么了。
不就是写了些自己的名字,这不是很平常的事儿吗?
“大人,您的脸这么红?莫不是感染了风寒,要不要小的去请许大夫?”
苏若烟没说话,四喜看她这个模样,担心不已,不等苏若烟回应就去找许青山,许青山从药房里被人扒拉出来,骂骂咧咧的过来给苏若烟把脉。
见她一脸的魂不守舍,从一开始的不耐烦到最后的脸色凝重,“她今天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情,你都一一道来。”
四喜被许青山的模样吓了一跳,连忙开口,不敢有丝毫的隐瞒,“大人今日见过苏小姐,之后就瞧见她魂不守舍的坐在院子里,进屋的时候还差点摔了一跤,之后就在这儿写字,然后就是您瞧见的这样。”
“去把苏若烟喊过来。”许青山冷声吩咐,他把脉把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个情况非常的古怪,像是被梦魇,但是梦魇这种东西,本来就玄乎的很,还是要见着当事人才知晓。
越洹原本是耐心的等着苏若烟的回应,可他怎么都没想到,苏若烟没有等到,反而等来了四喜,只见四喜火急火燎的请他过去看看。
“苏小姐,求求您了,您快些去看看我家大人,自从今日见了您之后,她这会儿呆呆傻傻的,也不知究竟怎么了。”四喜差点都快急哭了。
越洹:“……”
“先别忙着哭,你好好的说话,这到底是是怎么一回事?”
“大人如今的情况非常不对劲,问什么都不说,呆呆傻傻的在写字儿,许大夫已经去看过,让我这会儿来请您过去。”四喜还算是有点条理,不至于慌了神,越洹想了想今日和苏若烟说过的话。
最大的问题,大约是他向她表明自己的心意,越洹有些哭笑不得,他想过无数的可能,却从未想过,还有这么一早。
越洹跟着四喜一同去苏若烟的屋子,她坐在书桌前面,看着满桌子的纸张,神情有些恹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