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多危险,我都不会放过这些余孽。”越鸣捏碎了手里的杯子,锋利的瓷片割破掌心,他却像是没有察觉到一般,“你知道的,当初越洹被找到的时候……”
越鸣不忍心再说下去。
钟叔叹口气,想劝说的话也说不出口。
二少爷小时候的性子并不是这般,当时京城动乱,越国公府更是被团团围住,大少爷不在京城,二少爷和老爷在一块儿,三少爷还未出生,只是夫人快要临产。
所有的状况全部碰到了一起去,这才造成了混乱。
越元洲当时身受重伤,他迫不得已,才把越洹一个人留下,前后也不过只有一个时辰。
他做好了万全准备,却没有想到白莲教一直盯着越洹。
越元洲当时昏迷不醒,去没有忘记派人去找越洹,却怎么都找不到。
最后得知是被白莲教所抓,白莲教想拿越洹祭邪神,被越元洲斩杀。
他的病根,也是那个时候落下的,越元洲当时被人追杀,若是带上越洹,只怕两人都会殒命。
越洹虽然救了回来,可谁都不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越洹这些年,对所有人都是冷冷淡淡的。
这件事,一直梗在越鸣的心头。
“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宰了这些白莲教的余孽。”
“二少爷似乎,不记得这件事了?”
钟叔小声道,“我们说起白莲教的时候,二少爷一点反应也没有。”
“有些事情不记得也好。”越鸣巴不得越洹永远都记不住这些才好。
可越鸣知道,越洹不是不记得,只是不愿意提起罢了,“想办法把消息送到京城去,父亲若是知道白莲教的余孽在这里,一定会很开心的。”
这些年,越元洲无时无刻不愧疚,当初剿灭白莲教的时候,越元洲几天几夜都没有合眼。
他心中无尽的悔恨,若是越洹被白莲教的余孽祭了邪神,只怕越元洲也没有办法好好的活着。
“大少爷放心,一定会办好的。”钟叔还是有些担心,“可是……这些事情,陛下当真不清楚吗?”
汴京城里有个邪教头子,陛下不清楚吗?
这话题不能深究,一旦深究,想的就容易多,一旦想得多,麻烦事情就会接踵而至。
“也许,这件事情的背后,比我们想象当中的还要麻烦。”
陛下登基的年数并不是很久,虽然大夏如今歌舞升平,却也只是表面平静,各路诸侯虽说安安稳稳的待在封地,人心隔肚皮,谁都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邪教。
应当同那些想要争权夺位的脱不了干系。
陛下也许是真的不知道,被蒙在鼓里。
这般只手遮天的能力,当真让人不容小觑。
“把这里的情况告诉陛下和父亲。越洹和若烟两人都非常的危险。”若是这背后的势力,当真是那一路诸侯的话。
越洹和若烟,那就是在虎口拔牙。
非常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