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鸣是丑时过来的,见到二人全须全尾的出现,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你们两个,这也太胡闹了。”
“还有你们三个,他们俩说什么就是什么?也不知道拦着点儿?”越鸣不好对着二弟和未来弟妹发脾气,四喜他们几个,就成为了出气的。
被越鸣逮着好一通的数落。
四喜和芍药牡丹早就后悔,可他们仨能做什么?两个是主子,他们当下人的,除了服从,还能如何?
一屋子的主子,他们谁都得罪不起。
苏若烟困得不行,根本撑不住和他们一起讨论,趴在桌上昏昏欲睡,越洹没有吵她,这些事儿他也一清二楚。
越鸣越听,眉心皱的愈发厉害,汴京城绝对有大问题。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越洹的意思是,潜入内部,去看看情况。”越洹忧心忡忡,却也明白,这是最好的办法。
“不行,我不同意。”越鸣想也没想的拒绝。
越洹有些诧异的抬头,印象中,兄长可从没有这么急躁的时候,“越大哥,这是最好的办法,若是我能去,我也想自己去的。”
“不行,你也不准去。”
越鸣非常蛮横,“一定还有别的办法,反正那个邪教,你们俩谁都不准去,一点儿也不能接触,听到了没有?”
“为何?”越洹拧着眉心问道,虽然危险,可越鸣也不是什么不能沟通的人,可如今这架势,显然是一点沟通的余地都没有。
苏若烟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他们俩的气氛有些剑拔弩张,不由自主的出声询问,“你们这是怎么了?”
兄弟俩齐刷刷的看过去,越鸣的态度有些不太自然,很多事情跟本不想解释,确切的说,是不想让越洹知道。
方才他分明已经想说,却是见到苏若烟醒来,就止住话题。
越洹垂眸,心中大致有了一个方向,“越大哥,你不让我们去,总要给我们一个理由不是吗?如若不然,这就是最好的办法。”
汴京刺史滑不留手,压根就不愿意出来,和郑县县令完全不一样,郑县县令只求财,这汴京刺史,大抵是想把所有的百姓,都变成他狂热的信徒。
他不相信忠诚,或者说。
他只相信自己那些信徒的忠诚。
这事儿当真是麻烦的很,人选也只有他们两个最合适。
“兄长,你难道不知道吗?当你没办法解决一个人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加入他们,从内部开始瓦解。”
苏若烟胸有成竹的笑着。
这也是,内奸的由来。
苏若烟还是第一次当内监,其实还有些,跃跃欲试呢。
“我想去试试,黄河水患不能再拖下去,而且我觉得,汴京城的事情,不仅仅是贪污受贿这般的简单。只怕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
汴京城的事情为何京城一点儿也不知晓?
是当真有人这么能耐,还是因为……
别的原因?
这事儿不能再想下去,越想,苏若烟就觉得愈发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