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鸣自从收到苍玄帝的密旨之后,就非常的担心,快马加鞭的赶往郑县。
在他心目当中,越洹一直都是那个需要自己保护的瓷娃娃,黄河一系的官员,绝大多数都是贪官污吏,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只是他们太过于狡猾
每个人都聪明的紧,压根不知道那些人是有问题的,让越洹去调查,无异于是让他置身于危险当中。
越鸣在赶路的时候,茶饭不思,生怕自己去晚了,自己那宝贝弟弟就被人害了。
以至于越鸣紧赶慢赶来到郑县,悄悄潜伏,和越国公府的人接头,秘密找到人的时候。
越鸣整个人都傻了眼。
只见他兴致缺缺的靠在教坊的软榻上,听着两个姑娘弹琴,其中还有一个在给他捶腿儿。
越鸣:“……”
他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苏若烟一眼就认出了越鸣来,可她知道,这会儿定然是有人在监视着她的,不能轻举妄动,于是,她笑意盈盈的起身,动作粗鲁的推开给她捶腿的姑娘,左手搭上了越鸣的肩,“许兄,许兄我们好久不见,难道你知道我在这儿,特意寻来的?”
越鸣心中的诡异感更甚,若不是知道钟叔不会骗人,他只怕是在瞧见苏若烟爪子搭上自己肩膀的那一刻,就把她给撸了下去,顺便给她松松筋骨。
“许兄来来来,这地方的酒菜啊,那叫一个人间美味。”
苏若烟的动作一气呵成,把越鸣拉到桌子边坐下,一边说话还一边招呼他吃东西,好酒好菜上来。
苏若烟心中难受的紧,郑县的百姓们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可是这些地方呢?山珍海味随便上。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当真是讽刺极了。
可苏若烟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揽着越鸣的脖子称兄道弟的,看越鸣的脸色越来越差,苏若烟也不慌,反而对着他挤眉弄眼:“许兄喜欢什么样的姑娘?你说,只要你说出来,小弟就能给你找来。”
说罢就示意捶腿的姑娘去找老鸨来,老鸨一见又过来一个金主,自然是激动万分的,“这位爷,您喜欢什么样儿的?”
越鸣整个人快疯了,若非估计越洹如今还有重任在身,他怕是恨不得直接把这老鸨给弄死。
这都是什么玩意儿?
老鸨见越鸣一点反应都没有,还以为是什么地方得罪这位爷,用求助的眼神看着苏若烟:“苏爷,这,这……”
“没事儿。”苏若烟大手一挥,让老鸨把花楼里的姑娘全部喊上来,顺便扔了一袋银子到桌上,“你把姑娘们都喊过来,我们自己选。”
老鸨笑颜如花,立刻去办。
越鸣就算是个傻子也明白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只是他正直惯了,又当了那么多年的少将军,他约束手下士兵从不去青楼妓馆。
自己自然也不会流连烟花之地。
如今居然和自己的弟弟一起逛花楼,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苏若烟也懒得去管越鸣,她已经快疯了,这是关键时刻,她哪能有心情去安慰三观碎裂的大哥?
事实上,她自己都被腐蚀的不行,左手揽着一个姑娘,就着她的手喝了一杯酒。
里面也不完全是什么酒,还有一些助兴的药物,只是不太强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