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烟完全不知,越洹在京城掀起了多大波澜,也完全不知,苏若烟这个名字,已经在不知不觉当中,同忧国忧民联系在一块儿,这对她而言,那是从来也不敢胡思乱想的事情。
他们一路上跋山涉水,由于是走的小道,会比李林快一些到黄河,越元洲派来保护苏若烟的,都是一些个中好手,也都是一些行军打仗的能耐人,一路上他们的速度很快。
苏若烟是坐马车的,她虽然觉得有些累,却也不是不能忍受的,更何况这时候,哪里还能任性呢?
她是过来调查黄河一系的贪官污吏的,是要过来还百姓一片安宁的,哪有这么多时间浪费?
所以一路上,苏若烟一声不吭,除非必要,也不下马车,只希望他们的速度可以快一点,再快一点,一直按着越元洲昔日副将钟叔的安排,什么时候在哪里停下休息。
什么时候上路。
苏若烟都没有任何的意见。
钟叔可真当是对苏若烟刮目相看,还在边关的时候,他就知道侯爷和少将军的弟弟,府中的二公子身子羸弱。
他和侯爷从战场上退下来之后,也曾见过这位二公子,当真是如同传言中的那样。
武将崇尚武力,可钟叔却不敢小瞧越洹去,毕竟凭着脑子折腾人的越洹,也是他们害怕的对象。
这次侯爷让他保护二公子去黄河,他本以为是一趟非常麻烦的差事,结果上了路才知道,二公子此人非常的配合,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一点儿也不折腾人,路过一些府衙,遇到一些棘手的案子,还能帮忙审案。
也没有嫌弃穷人的意思。
钟叔和越元洲还有越鸣一起镇守边关,自然是见多了百姓落魄流亡。
越洹却是在京中长大的贵公子。
这一强烈的反差,让钟叔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所以,钟叔对苏若烟,那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可钟叔哪里知道,在苏若烟的眼里,如果能让这些百姓免受折磨,免收苦难,那她的所作所为也算是有意义,有价值。
况且……
这些鸡毛蒜皮的案子,可比大理寺那些容易处理得多。
她也并非是个傻子,看得多了,总还是会的。
“钟叔,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到郑县?”
“大概还要一天的时间,二少爷有事?”钟叔亲切的问道。
苏若烟想起越洹告诉她的事情,吩咐钟叔去采买,他们这一次,要扮成商人,而且还是那种,专门爱发国难财的商人。
苏若烟实际上满脸的愁容。
她压根不知道要怎么演戏,却也只能硬着头皮上,“钟叔,你就去多买点商人会用的东西,然后快要进城的时候,我们要乔装打扮一番。”
这事儿,不仅仅是在为难苏若烟,也是在为难这些当兵的,商人那副奴颜媚骨的模样,他们实在是装不出来的。
但是这一路上过来,钟叔和一群侍卫,已经佩服苏若烟佩服的五体投地,自然是二少爷说什么。
他们做什么!
士农工商,地位分明,士族和商人的打扮,也是不一样的,有非常严格的分明,虽说大夏的商人地位已经算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