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烟好说歹说,总算是送走了热情的国公夫人,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好好的休息,千万不要再过来。
等到许雅的身影看不见,苏若烟才松了口气,拉开**的床幔,“你没事吧?”
越洹缓缓摇头,他一向都知道母亲的性子,却不曾想母亲会这般的热情,他再是淡定不过的从床底下找出鞋子穿好。
“你要去黄河?”
苏若烟轻轻点头,“我已经拿到了密旨,当时那种情况,我也不能抗旨不遵。”
这种事儿,轻则受到斥责,重则是要掉脑袋的,苏若烟有几个脑袋几条命可以折腾?
当然是怎么小心怎么来。
至于为何会去黄河?那是她亲爹坑的。
“黄河一系的官员并不好对付,我兄长已经从边关出发,未曾见到他之前,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可明白?”越洹是一万个不放心,可事已至此,他能做的就是让苏若烟多了解一些,多明白一些,从而多几分把握。
黄河那边,他肯定也是要去的,把那些事情交给苏若烟一个人?
越洹如何放心的下?
“只是不知,你兄长,长得如何模样?”苏若烟有些为难的开口,她只听说过越鸣,却从未见过他,如今要作为越洹和越鸣相处,偏偏连人都不认识,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要被人笑话?
“兄长他,长得同父亲有些相似……”越洹想要开口解释,却不知如何形容,不得已坐到一旁,拿出她装在箱子里的笔墨纸砚,开始作画,苏若烟没有打扰。
看着纸上渐渐成型的丹青,若有所思。
“这便是我兄长越鸣。”
苏若烟多看了几眼,等到墨迹全干之后,就把这幅画收起,和书籍放在一块儿,若是忘了还能拿出来看上两眼。
越洹如何不知苏若烟的想法,她过目不忘,其实不需要这幅画,也能记得住,可她似乎从未发觉自己的能耐,越洹也不多言,而是抓紧时间开始同她说黄河那些官员。
“黄河边上有无数的州府,最容易决堤的地方是郑县,这地方地势低洼,此地是重中之重,郑县的县令姓贾,是启元元年的举人……”
越洹细心,把这些涉及到的官员,一个一个的列出,什么时候入仕,性格如何,见了面要如何应对,事无巨细的写上,光是这些,就写了满满一大摞,苏若烟看着他的手腕,只觉得心疼不已。
可是她却没分清楚,此时此刻是心疼自己的手腕,还是在心疼越洹。
“既然是让李林主管赈灾,你在暗处也许并不需要暴露,可以防万一,你还是要多加小心,明白吗?”
苏若烟用力的点头。
“若是要查案,有兄长在你的身边,倒是可以从这个贾县令入手,他并不是本地人,就算有贪污,估计也是小鱼。”
“那大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