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百里见越洹终于冷静下来,继续慢悠悠的安慰自己的闺女,“烟儿,事情没有你想象当中的那么糟糕,你要相信越洹。”
越洹已经说不出话,他只是不相信苏若烟罢了。
“你也不需要太过担心,陛下不会无缘无故把越洹派到黄河那边,你当陛下不知道哪儿凶险吗?自然会派人好好的护着他的。”苏百里压根不怎么担心,毕竟越洹只是未来女婿。
“陛下已经让越洹的兄长秘密前往黄河,有他在,定能护越洹周全。”苏百里若不是年纪大了,位高权重,倒是很想自己去解决这些蛀虫。
可苏百里知道自己如今的情况,什么都办不到。
越洹听到这儿,自然是无比担心的,他兄长越鸣,如今镇守边关,已经三年有余,他和兄长相差七岁,已经许久未曾见面。
这一次……
有他护着苏若烟,无论如何也算是一种保障,“陛下是要动那一系的官员了吗?”
越洹原本以为苍玄帝不会现在动他们,可如今看来,苍玄帝的忍耐也是有极限的。
那一系的官员,怕是要命不久矣。
苏百里点点头,也没觉得和女儿说这些有什么问题,他女儿这脑子也不是榆木,朝堂的局势,也是能看清一些的,事实上苏百里也是有意让她知道这些,她的身份,注定她不能碌碌无为。
从前他还小,苏百里也没有过多强求什么,如今她定了亲,有了未婚夫,当然不可以那么任性。
“黄河的百姓,日子过得非常凄苦,陛下还未登基的时候就知道这些,只是一直没有办法做出改变,陛下刚刚刚刚登基的那年,羽翼未丰,朝堂之上内忧外患,他自然只能任由那些贪官污吏和蛀虫为所欲为,总要稳定朝纲才是。”苏百里微不可闻的叹口气。
没有人愿意看到这一幕,谁都想天下太平,海晏河清。
只是当年的大夏,实在是腾不出手去做这一切,朝堂之上内忧外患,若非越元洲镇守边关,打的北狄人毫无还手之力,只怕如今的大夏远远没有那么太平。
可越元洲本身也受了不少的伤,这才回京修养。
越鸣也是一样,十五六岁就上阵杀敌,如今驻守边关也十年有余,京城的太平,少不得他们那些武将。
苏百里则是在朝堂上,尔虞我诈,不停的周旋,早些年还经历了不少刺杀。
只是这话,着实没必要同苏若烟言明。
“越洹的提议非常不错,黄河的贪官污吏,当然要换掉,这些年为父和陛下一同选拔的官员,也要渐渐派上用场,若是那一派的官员大清洗,只怕要朝野动**,幸而如今无战事。”苏百里忧心忡忡。
越洹却听的分民,此去凶险万分,陛下和苏相自然相信以越洹的聪明才智,加上越鸣的保驾护航,定能解决这些麻烦。
越鸣和越洹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两人的仕途走的是截然不同的方向,并不会有什么纷争。
没有比这更好的配合。
越洹知道,这事已经不会有回旋的余地,“爹爹,若是要治理黄河水患,一味的加固堤坝也许没有什么用处,不如凿些支流出来,把黄河水引入水渠,运河,或者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