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洹随意的笑了笑,倒是一点儿也不着急,这些诗是谁写的,他再是清楚不过,拉着方清雅坐下,安抚道,“方姐姐不要着急,造谣就靠一张嘴,既然你们拿不出证据,就挨个过来道歉。”
方清雅忧心忡忡的看着他,“若烟妹妹。”
这甜甜腻腻的称呼,越洹实在是不敢恭维,好在方清雅是没有恶意的,越洹在心中自我安慰一番,也就释然。
她这般的淡定,对面那群才子佳人可就炸开了锅,他们拿不出证据,却也不相信这些诗是苏若烟做的。
毕竟这些诗,他们都是自愧不如的。
让他们承认这些诗是苏若烟做的?还不如宰了他们来的强。
“怎么?既拿不出证据,又不愿意道歉?一个个说我剽窃就是剽窃?我若说你们通敌卖国,是否也可以成立?”越洹本就不耐烦这些才子佳人,一个个虚伪的紧,做学问不好好的做学问,非要搞些花里胡哨的聚会。
越洹未当官之前就不爱去凑热闹,当了官之后,对这些就更没兴趣。
一个个的不好好低调做人,还折腾到苏若烟的头上来?
当他的姑娘没有人护着吗?
“苏小姐,这些聚会,你从前都是不参加的,怎么忽然今日就像参加,怎么就忽然能做出这么好的诗?这不是糊弄人吗?”人群中,有人爆发出质疑。
越洹一个冷眼扫过去,他常年和大理寺的罪犯打交道,眼神犀利又冷冽,这人一瞧就是个软脚虾,哪里受得了越洹的眼神?
声音不知不觉就轻了下去。
却还是忍不住的叫嚣,“我说的都是事实,不然请大家评评理?苏小姐从不在众人面前吟诗作对,可不就是不会吗!”
许是酒壮怂人胆,这些乌合之众凑在一块儿,还真像是那么一回事儿。
不在众人面前吟诗作对,就是不会了?
“呵?我不在众人面前吟诗作对,那是因为我不屑。你们当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物不成?成日里风花雪月的说些靡靡之音,一些陈词滥调翻来覆去的说,就以为自己是什么才子才女?”越洹此话一出,得罪一片人。
可他却嫌弃不够,又开始叭叭,“若是同我方姐姐这般的才学,那还真能称得上是一句能耐,可你们有吗?”
方清雅被夸得不好意思,连忙扯了扯苏若烟的衣袖,让她不要再说下去。
“若烟妹妹,我没你说的那么厉害的……”
越洹扫了一眼,就知晓方清雅和苏若烟是一类人,简单又纯粹。
可他拉仇恨的能耐可不限于此。
“或者说,你们可以同我的未婚夫比较比较,若是什么时候有越洹的能耐,再到我面前来说三道四,也许我还会多听一些。”
越洹平日里都能把自己夸出一朵花来,更别提这种重要的场合,自然是能怎么夸,就怎么夸。
这种事儿,一回生二回熟。
夸得多了……
只要他自己不尴尬,那尴尬的一定就是别人,这事儿,越洹有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