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烟看着熟悉的大牢,熟悉的地方,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好端端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好在以往已经有过不少经验,知道自己这会儿的情况是又和越洹互换。
她低头看了眼卷宗,大概明白是发生什么事情,原是越洹在审案子,这一次是个地痞无赖,对于这种,说是没有任何用的,直接往死里打就好。
可大理寺监狱并不是草菅人命的地方,他们就算想屈打成招也不行,苏若烟这会儿其实是松了一口气的,若是让她在客悦楼应付那一群如狼似虎的女人和男人,还不如在这儿面对穷凶极恶的地痞无赖。
她浅浅一笑,捏了捏手指,“你究竟说,还是不说?若是不说,就别怪我不客气!”
另一边,客悦楼里,越洹同样也很奇怪。
双方的气氛剑拔弩张,一个个用不赞同的眼神看着他,确切的说,是看着苏若烟。
越洹明明记得,自己在大理寺监狱审问犯人,如今在这个地方,大抵又是和苏若烟互换。
他心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情愿。
毕竟这样……他又能有理由,在每日的子时去越国公府看她。
越洹轻轻咳嗽一声,掩盖自己的意图。
最关键的是要搞清楚,如今到底是怎么回事。
越洹环顾四周,知晓这地方是客悦楼,里头混着的,绝大多数都是他叫得上姓名的才子佳人。
这里在举办诗词大会,越洹年少的时候,也曾参加过,对于一般的规则还是比较了解的,如今这气氛是怎么一回事?
方清雅如同护着小鸡崽儿一般的护着他,不等越洹发问,前头就有人替她解惑,“苏小姐,你贵为在宰相之女,才学女红拿不出手也就罢了,这诗词大会上,你怎么能够剽窃呢?”
越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苏若烟会剽窃?
这怎么可能?
苏若烟可是连说谎都不屑的,怎么会剽窃?
越洹瞧见一旁的告示栏,知道他们方才在玩接花令,自然有人在一旁记录的,毕竟人的记忆有限,遇到学问高深的,那些诗词歌赋压根就不够看。
越洹眼尖,一眼就看到苏若烟名下的两句诗,是自己写下的。
他曾经瞧见过苏若烟翻看他的诗集,原来,都记住了吗?
越洹来不及高兴,就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这些诗句,都是写着玩的,从来没有流传出来过,这些人并不相信苏若烟能做出这些诗来。
一个个又不想被个“草包”压了一头,所以才会剑拔弩张。
把剽窃的帽子扣在她的头上,越洹想到这里,颇为心疼。
可他还没说话,前头的方清雅就忍不住开了口,“你们说剽窃就是剽窃?证据呢?官府断案都是要有证据的,你们红口白牙就要把这帽子扣在若烟妹妹头上?谁给你们这样的权利?”
方清雅气的不行,从来都表情淡淡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丝的红晕,显然是被气得。
越洹这些日子听闻方清雅和苏若烟成为闺中密友,原本还担心苏若烟被骗,如今看来,方清雅也不失为一个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