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临和许言的功课,苏若烟自然是看不懂的,她的确是认识字,但是非常高深的晦涩难懂的学问,是不认识的。
不然也不会有草包这个名号。
只是苏若烟还挺委屈,倘若用心学,她也不是学不会,只是苏若烟不太喜欢学而已。
才女毕竟是少数。
绝大多数人的学问也是一般。
也不知这些人为何独独对她的意见那么大,苏若烟着实有些烦躁。
瞥见越临和许言两个老老实实的走过来上交功课,苏若烟也不自己看,反而是递给颜柳。
颜柳微微诧异,挑了挑眉,“何意?”
“你帮他们俩看看。”苏若烟说的理所当然,半点没有不好意思,颜柳虽然觉得疑惑,还是接过两人的功课,认认真真的看起来。
本想拉着“越洹”一起讨论,可苏若烟完全没有要讨论的心思,自顾自的吃着烤羊腿。
还小酌几杯,同许光远都碰上了杯。
颜柳能如何?自然是兢兢业业的给他们俩看起功课来,越临和许言都不是笨蛋。
功课自然也是不错的。
只是这俩见着越洹,难免战战兢兢。
颜柳不过提点了几句,就没在多说什么。他是个聪明人,越洹护短又记仇,他可不想好端端的被记恨。
苏若烟命四喜把两个弟弟的功课收好,等晚些时候让越洹自己去看,而后就大发慈悲的招呼两人吃饭。
这一顿饭吃到后来,天色都暗了下去,许光远喝的有些多,揽着苏若烟的肩膀称兄道弟的,苏若烟其实不太习惯有人碰她,只是她如今也不好太过扭捏矫情。
“放手。”苏若烟没好气的把许光远的手从肩膀上撸下来,“你是喝了多少?”
苏若烟也喜欢喝酒,只是她还算克制,知道自己不能多喝,免得说出什么秘密来,如今她处境艰难,总是要稍稍防备一些的。
许光远却搂着苏若烟的肩膀说些有的没的,说的苏若烟都有些头疼,让四喜去通知许光远的家人。
把人给带走。
等到许光远被人架走,她才总算安生了些,至于颜柳,也没打算久留,拿着一些公文就起身告辞。
原本下午就应该离去,却逗留到现在。
苏若烟也没多说,让四喜把人送出门。
至于她自己,被许光远灌了好几杯,头还是有些晕的,院子里一片狼藉,自然有下人收拾。
可苏若烟却不想回去休息,反而是坐在院子里,摆了一张摇椅,靠在上面,直接用酒壶喝起了酒。
她很少有这么肆意潇洒的时候……
她这喜欢喝酒的毛病,还是宴会上带来的,在宴会上,所有人都是三三两两的结伴,可苏若烟却没有。
她这些年混的可能不大好,都没什么人愿意同她一起,诗词歌赋她也不会,投壶蹴鞠马球这些,她也不太喜欢,主要总是被人针对。
还不如……
不要去玩的好。
苏若烟早以习惯孤独,她往嘴里倒着酒,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恍惚间看到天上的月亮,这才想起已经是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