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是真正意义上伤害过她的,她都不大会计较。
李彤的所作所为,已经让她厌恶不已,“我这辈子,都不想在见到她。”
越洹笑了笑,安抚道,“若无意外,这辈子你都不会在和李彤有任何的交集。”
这话题就此揭过,苏若烟平复心情,牢牢记住自己的职责,把公文递过去,“你还有这些没有批呢。”
越洹:“……”
“你不知我今日,身体不适吗?”
他打定主意今日不想处理公务,以期苏若烟可以感同身受,只是却料错一件事,“不过是小日子罢了,越洹,你这身子骨,也太弱了。”
越洹:“……”
“其实也不是特别疼呢,你再忍忍就好。”
越洹:“……”
这个人……是哪里来的恶魔吗?
越洹盯着苏若烟,连质问的话都说不出口,他想质问苏若烟:你不知道有多疼吗?
想想觉得没有任何意义,苏若烟自然知道是有多疼的,“呵。”
苏若烟有些莫名,“近日京兆府又呈上来许多奇奇怪怪的案子,许多公文我都已经看过,这些都是我处理不了的,我才拿过来给你的。”
越洹冷冷的盯着她,苏若烟被他看得心里发毛,站起来咳嗽一声,想要掩饰自己的尴尬。
越洹无奈,只能拿起朱笔,从软榻上下来,开始批示这些公文,苏若烟极其自然的在一旁替他研磨。
这砚台并不是书房里的那一方,却也是很不错的砚台,当年只有几方的产量。
放在这里倒也是合适,就在这时,苏若烟看见桌上有许多的刻刀,还有一些印章,好奇的拿起来看,发现上面都是自己的名字。
烟,若烟,玄兔。
好几个。
甚至还有好几种写法,一排的印章。
苏若烟看的有些莫名,“怎么有这么多印章?”
越洹一直注意着她的动静,听见她的疑问,掀了掀眼皮,“我刻的。”
“你,刻我的名字做什么?”苏若烟着实觉得奇怪,还刻这么多,她看见石料和刻刀,又想起颜柳给她的那些。
了然的点点头,“你是在练习吗?”
越洹手一顿,差点毁了一本公文,他连忙把朱笔移开,生怕自己在听到什么,会忍不住捏断手里的笔。
“什么?”
“你想要学习篆刻?所以,用我的名字练习吗?”苏若烟觉得自己悟到了,她笑眯眯的看着越洹非常大度,“你现在占据我的身体,想要怜惜自然也不能篆刻你自己的名字,用我的名字练习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呵。”越洹冷笑一声,对于苏若烟的自说自话,已经不愿再开口,冷声嘲讽,“你倒是,大度得很。”
“这是自然,你我都是姐妹。”
都是来过小日子的呢。
越洹一个冷眼扫过去,“姐什么?”
“兄,兄弟也成。”苏若烟非常理智的改口,她并不是不知变通的人。
“闭嘴。”越洹捏断手中的朱笔,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做出什么抱憾终身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