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林凡在采纳李彤提议之后,就一直着人盯着越洹,越洹子时出门的时候碰到过,均被他甩开。
看着那些人,越洹着实有些烦,赵林凡不知为何会对他有那么大的敌意,若是因为玉簪和玉镯,这郡主的心眼,怕是就比芝麻大一点。
苏若烟白日里不出门,就在屋里刻章,兔子送到了店里,至于手上的这个,他刻下若烟的闺名,刻下她的小字。
还有自己的名字,自己的字。
那副画已经装裱好,牡丹亲自去取了回来,挂在苏若烟的闺房里,越洹看着那穿金戴玉的兔子,无声的笑起。
那上面没有任何的落款和印章,干干净净的。
芍药和牡丹每次瞧见,都会夸那只兔子,尤其是芍药,每每感慨,自己还比不上一只兔子。
越洹笑而不语,自然是比不上的。
那是玄兔。
赵林凡等了几日,都没有等到苏若烟出门,按奈不住的去了长乐郡主府。
长乐郡主听见下人的通报,着实有些诧异,她和赵林凡品阶一样,虽说都是郡主,父亲也都是苍玄帝的兄弟,可她俩素来没什么交集。
赵林凡怎么忽然来找她?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
“郡主,您见还是不见?”长乐郡主身边的侍女轻声询问。
她笑了笑,漂亮的眼眸闪过一丝厌烦,随即很好的掩饰,就算是跟在她身边的侍女都未曾发觉,“自然是要见的,寿安郡主都亲自上门,我若是不见,她岂不是认为我看不起她?”
虽然和赵林凡没打过几次交道,可长乐郡主自幼丧父丧母,在京城长大,荣华富贵自然享之不尽,可有些事情也不足为外人道。
她自幼学的最好的,便是察言观色。
不然也不至于,被苍玄帝宠爱多年。
一个皇帝对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能有多宠爱?
即便一开始是心存怜惜,这么多年过去,那股子怜惜也早没了。
长乐郡主随意的把东西收了收,就去客厅里见赵林凡。
赵林凡带着斗笠和面纱,只露出一双眼睛,可那双眼睛却阴沉沉的,长乐郡主假装没瞧见,也不想问。
只是亲亲热热的同赵林凡打招呼,顺便问她怎么有空过来。
“我想见苏若烟,你办个宴会,给她下帖子。”赵林凡语气阴森,显然是积累了诸多怒气,趾高气昂的命令道。
长乐郡主哪能不知道赵林凡和苏若烟之间的渊源,当然也知道赵林凡举办宴会邀请苏若烟却屡屡被拒。
人家病了还要亲自去看看是不是真的病了。
在长乐郡主看来,赵林凡这人的脑子就不大好。
这般急切,这是摆明了告诉所有人她这就是鸿门宴。
苏若烟只是学识不好,名声不好,又不是脑子不好。
她以往举办的那些宴会,苏若烟也不乐意过来,还不是每次都会到场,虽然绝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人坐在那儿吃吃喝喝的。
可苏若烟愿意给她这个面子,她自然也要承丞相府的情。
她久居京城犯不着为了个几年都见不到一次的姐妹得罪苏相。
“怕是不行呢。”
长乐群主浅笑开口,赵林凡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