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里的蜡烛一直在燃烧,苏若烟吃过几块樱花糕,喝完差点,只觉得有点儿困。
明日虽说不休沐,可她已经好几天没有生病,算一算日子,也该病了。
“明日,我身体不适。”苏若烟认真开口。
越洹算了算日子,默许她的想法,毕竟,若是苏若烟这厢勤勤恳恳的上朝,日后换回来,他可怎么办?
越洹也是,经常身体不适的人呢。
越洹和苏若烟提过赵林凡,可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在越洹看来,赵林凡就算要记恨,也是找上苏若烟。
如今,他才是苏若烟。
有什么危险,也能提前规避。
赵林凡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真正的苏若烟,如今是越洹。
苏若烟看着越洹离开,趴在案桌上动也懒得动,任由蜡烛燃烧殆尽,看着房里的灯火一点一点的熄灭。
苏若烟已经困得哈欠连天,一点也不讲究的跑到软榻上去睡,等到第二天醒过来,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
迷迷糊糊间,觉得脖子都有些疼。
“四喜——”
苏若烟有气无力的喊道。
紧接着,越少卿在连续上朝半个月之后,又一次身体抱恙,病倒了。
苍玄帝见怪不怪,知道越国公府里有大夫,便也没多管闲事的送御医过去,只留了越国公说话。
苏若烟睡得迷迷糊糊被喊起来喝药,她看着那黑乎乎的药汁,皱起眉头,“这是怎么回事?”
“你发烧了。”许青山冷冷开口,“你倒是愈发出息,这种日子睡在软榻上,还开着窗户,生怕不发烧是吗?”
苏若烟怎么听怎么觉得许青山在内涵她装病,的确有这个打算,可她,只是想躺在**无病呻吟,并不是想把自己弄的病恹恹的。
“拿开。”苏若烟厌恶开口,眉头皱的死紧,“我没事,不用喝药。”
许青山目光平淡的盯着她看,看不出喜怒,就在苏若烟以为他要放弃的时候,许青山开了口,“你是自己喝,还是我给你灌下去?”
苏若烟:“……”
“拿过来吧,我自己喝。”
她捧着药吹了吹,想起方才许青山说的话,虽说如今是越洹的身体,可她也不想旁人碰的。可若是越洹呢……
苏若烟不知为何会有这样的假设,可她想,如果是越洹,她大概率不会那么抵触。
许青山看她喝完药还想去拿蜜饯,干脆利落的端走,“会影响药性的,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娘们唧唧,居然喜欢吃这东西?”
苏若烟愣愣的看着许青山,只想找个借口把这人赶出去。
能不能少说几句?
“以后不要睡在软榻上,小心落枕。”许青山是个合格的神医徒弟,大概一帖药下去便能药到病除,苏若烟平时的时间安排的颇为紧密。
她本就是个懒散的人,这会儿身子不适,自然只想好好的休息。
整个屋子里静悄悄的,苏若烟却想起昨日她和越洹两人坐在一起看海图的时候,还有那樱花糕。
还真挺好吃的。
除此之外,那点微不足道的想法,很快就被她抛诸脑后,等苏若烟睡醒,已经把这事忘得干干净净的。
她悠闲的躺着养病,越洹同样装病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