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后还是要小心点，不然哪天被他吃了都不知道。

顾子莫回到卧室言寒玉已经睡着了，他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替她把被子掖好就拿上衣服出了门。

在小区门口的便利店买了包烟，就站在路边抽。

张靖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他正要往回走，拿起手机就在小区门口停住了。

“知道了，我马上回去。”

挂了电话，他只能转了方向去开车。

回到公司已经凌晨三点，整个办公区还是亮堂堂的，一个人都没走。

一进办公室，张靖就拿着文件给他，边走边解释。

“之前跑出去给顾氏集团的所有饵料都起了作用，现在顾氏集团账上百分之八十的资金已经被圈住，明天就是瑞德地产的竞标会，会议结束之后会放出那些离岸公司的消息，顾氏一定会为此赔上所有家当。”

张靖许久没做这样大的局，说起来的时候意气风发，完全忘了顾家的产业也是顾子莫的，等看见他翻看报表的时候没有任何表情的脸才意识到说错话立刻收敛了表情。

其实这些都是顾子莫的安排，他不过是执行而已，顾云龙针对他们这么久，现在他们化主动为被动，成功在即了，顾子莫却实在看不出高兴的样子。

毕竟是一家人，始终是有感情的，张靖想了想，一定是这样。

顾子莫一目十行的把文件看完，随手放到一边，转头打开了电脑里的文件，没头没尾的转移话题，“去查查顾云龙的海外账户，还有过去二十年的银行流水，可疑的账户全都调查清楚。”

就算母亲去世的早，顾云龙始终和宋雅芝结婚那么多年，要不动声色的把私生子养大，免不了在公司的账面上动手脚，他要的不是赢，是让顾云龙一败涂地。

“知道了总经理。”张靖虽然不明白顾子莫的打算，却相信他，斩钉截铁的应了一声。

“洪文成这个名字你不陌生了，这个人，着重查。”顾子莫突然停下，说话的时候黑白分明的眸子满是戾气。

听到洪文成的名字张靖犯了难，“顾少，洪文成这个人比较麻烦，可能要费些时间。”

当初洪文成突然冒出来张靖已经派人查过一次，得到的资料寥寥无几，看顾子莫的意思，是要把人家的低摸清楚，他不敢好大喜功，到时候叫不出东西，惨的还是自己。

办公室里一片安静，张靖下意识皱着眉头把头低下去不敢去看顾子莫的眼睛。

他感受到屋子里要吃人的气息，手心冒汗。

顾子莫这样恐怖的质疑次数不多，但每一次都让他噤若寒蝉，只担心一条命不够他泄气的。

顾子莫盯着他的后脑勺看了好一会儿，阴森的眸子才转回去，声音暗沉沉的响起，“你负责顾云龙就行，洪文成我自己来。”

“是总经理！”

张靖说完快步走了出去，关上门，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也就只有面对顾子莫的时候他才不是个毫无感情的机器。

当然了，这种感情，大部分时候都是又敬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