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寒玉望着车窗外，越想越气。

哪有人跟踪别人还理直气壮的，顾子莫未免太不讲道理了。

要是真的担心，就直接说好了，何必弄出这么多事。

算了算了，大概只是一厢情愿吧，顾子莫从头到尾担心的都只是顾家的面子罢了，生怕她给顾家抹黑吧。

突然一阵震动，打破了车里的安静，两个人同时看向自己的手机，视线不可避开的交错，有又各自默契的多看。

是李宇善打过来的。

想起早上的电话，言寒玉理了理情绪这才接通电话。

“姐妹，天有眼啊，这回可给你报了仇了！”李宇善兴冲冲的。

“你在说什么？”言寒玉一脸莫名，故意往旁边凑了凑，生怕顾子莫听见他们两个的闺蜜夜话。

但她不知道，顾子莫听得清清楚楚，却只是好笑的摇了摇头。

“这么大的新闻，你没看吗？几个小时之前，楚氏集团旗下的几个大项目全都在召开新闻发布会前被别的公司抢单了，而且据说，幕后黑手，就是你家亲爱的顾大总裁哦~”

言寒玉捏着手机，眉间紧了紧，下意识望向身边正专注开车的男人。

“要我说呀，顾子莫这回干得太漂亮了，这下我看楚然还怎么得瑟，抛弃发妻还敢那么招摇的再婚，这就是秀恩爱死的快，知道吧？”

李宇善还在那边喋喋不休，言寒玉却没把剩下的话听进去，她只是看着顾子莫，陷入深思。

楚然做生意是出了名的滴水不漏，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和顾氏集团不遑多让，处在金字塔的顶端，从来没出过任何大的差错，除非有人处心积虑，否则怎么可能。

“好了，不跟你说了，我也要继续跟踪报道楚氏集团的大新闻了，而且据说张小雅那边也不消停，看来楚家最近是要热闹了，等着看我优秀的新闻稿吧！”

李宇善爽快的把电话挂断，言寒玉却还捏着没了声音的手机，停了好久。

等到车子里陷入安静，言寒玉却莫名的被一股恐慌包裹。

一个念头突然在她脑子里迸发，她不想去想，却止不住的想。

“怎么了？”顾子莫终于开口打破尴尬。

“没…没什么。”言寒玉支支吾吾的，没有说实话，反倒捏着身上的安全带，调整了一下姿势。

“嗯。”顾子莫没有多问，浓重的眉毛之下深邃的眸子专注的看着前方。

言寒玉捏着安全带，拨弄了许久，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楚然的公司是你？”

“是。”几乎没有考虑。

言寒玉背着笃定的回答吓住了。

她本应该替顾子莫庆祝，却莫名的慌乱。

合作，报复楚然，打击楚氏集团，这本来就是他们的目的，可真正到现在，都成就了，她却没有一点高兴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