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启正等在那里，手上拿着一本书边翻边问她，“怎么样？”

舒凝刚刚平复的心情不自觉地又紧张起来，她眼神有点飘忽地笑了起来，“你吓死我了，根本没有这回事，我问过儿子了。”

“没有？”章启从书本上抬起头来，眼睛直视她。

舒凝的手指蜷曲了下，笑容有点僵硬，“没有，诶？是谁这么无聊造这种谣？你告诉我我找他评理去！”

章启不动声色地再次问道：“是显赫亲口否认的吗？”

“是啊！”舒凝提高了声调，“再说佳言也不是那种人，一定是有人见他们发了那张照片后嫉妒了，所以胡编乱造，亏你也信，谁说给你听的啊？”

“没什么，”章启淡淡地收回视线，重新拿起书来，“既然没有这回事，那就算了。”

他这态度，倒让舒凝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总感觉他那淡淡的表情。

另一边，章显赫等舒凝走后，拿起手机打给计宪，那边接起来，计宪却抢先说，“我正想打给你。”

“怎么？”计宪的声音带点平日里不多见的严肃，章显赫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计宪说，“陈海生死了。”

“死了？”这情况是他万万想不到的。

“对，他妈的谁能想到，这家伙竟然会自杀……”

“自杀？”章显赫更意外了，“确定了吗？”

计宪说：“已经报警了，警方当然还在调查，但我派去守着的兄弟是这么说的，他那房子没有人进去过，一天一夜都不见人出来，蹲守的兄弟就翻窗进去，结果一眼看到陈海生拿根皮带吊死在洗手间里头了。”

居然上吊死了？章显赫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打电话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沈佳言，沈佳言也同样震惊不已，“上吊死了？为什么？”

“大概是不堪忍受疾病的困扰吧。”沈佳言不知道陈海生把沈安然睡了的事，但章显赫猜测可能跟这个有关，陈海生这么个小混混，平日里吊儿郎当的，看不出还有这么深情血性的一面。

沈佳言说：“现在陈海生死了，等于这条线就断了，安然又失忆，那后面还要怎么查下去？”

章显赫听出了她话里的焦虑，安慰道，“你别担心，办法很快会有的。”

似乎也只能这样，沈佳言准备挂电话，章显赫却说，“等一下，我还没说完。”

沈佳言停下来：“还有什么？”

“我说，”章显赫一本正经，“办法很快会有的，只要你亲我一下。”

沈佳言哭笑不得：“章显赫，你不要得寸进尺！”

“我怎么了？”章显赫还很委屈，“我们的关系都公开了，亲一下也不行吗？”

“就是发了张照片而已，你不要太得意。”

“那我们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