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凝一脸凝重，呼吸频率明显有点乱，她深吸了一口气，问道，“儿子，佳言以前是不是怀过一个孩子？”

章显赫眉毛微微一动，神色冷了下来，抿了抿唇道，“是。”

他看着舒凝，等着她接下来的话，果然，舒凝更紧张了，又问，“孩子没了是不是？因为那孩子……不是你的？”

章显赫眼中渐渐聚集起凛冽的寒意，他微微移开视线，没有说话。

舒凝看着他，大概猜到了一点，脸色白了下来，恳求地问道，“儿子，跟妈也不能说吗？”

章显赫看向窗外，沉声道，“你问这些来做什么？”

“妈妈关心你啊，”舒凝站到他面前，“这不是一件小事，你什么也不说的话，妈妈会担心会瞎想的。”

章显赫避无可避，半晌后轻轻点头吐出一个字，“是。”

“啊？”虽然有了心理准备，舒凝还是低呼一声捂住了嘴，随后她一把抓住章显赫的胳膊，“你确定吗？那，孩子是谁的？”

事到如今章显赫觉得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他低低沉沉地说，“是乐绅的。”

“乐绅？”舒凝平时也爱看八卦，自然知道他，“他们两个什么时候……”

“现在不必去纠结那些了，”章显赫打断她，目光凛冽，“不管她以前做过什么，归根结底是我对她不够好，都是我的错，我希望你们能尊重我的选择。”

舒凝张口结舌地愣在那里，突然又问，“这中间有没有什么误会啊？我的佳言宝贝不会是这种人，她亲口承认的吗？”

章显赫垂眸淡淡地说：“她没承认，也没否认。”

舒凝就奇怪了：“那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来的？”

“我看过怀孕证明，”章显赫缓缓地说，“上面的日期不对，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站在门外偷听的章启两只手掌紧紧握成了拳，抿着唇脸色阴沉，“霍”地转身走了。

而舒凝认真想了想问道：“如果孩子不是你的，那佳言肯定不会把怀孕证明给你看的啊？”

“她的确一直瞒着我，”说起往事，章显赫情绪有些低落，“怀孕证明是吴娟偷偷从她包里拿来给我的，不然我也不会知道。”

吴娟？舒凝皱起眉头，“吴娟那个人，我总觉得不太可靠，她不会在那张证明上做手脚吧？”

“怎么会，”章显赫唇边一抹冷笑，半是自嘲半是讥诮，“她一心想要我们复合，想要从这件事当中得利，又怎么会在这上面做手脚？”

这么说那孩子当真不是章显赫的？但舒凝总觉得沈佳言不是那样的人，事情的关键就在那张怀孕证明上，她问，“那张证明呢？给我看看。”

“扔掉了。”

房间里沉默下来，过了会儿章显赫说，“好了，这件事不要再想了，我的态度非常明确，不管她是在什么情况下和别人有过孩子，归根结底都是我的错，她不必承担什么，你们也当做没有发生过就好。”

“我知道，”舒凝自然是百分之百地支持儿子，“安然那里你放心，等她病好了我会把她打发走的。”

至于章启那里，她决定不告诉他实情，把这件事瞒着他。

她先去花园里转了圈，等完全平复下来才回到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