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他的目光过于炙热,向晚刚开始还躲着,最后实在是受不了,抬头,却在他深邃的眸里看到了森森的寒光。
她心咯噔一声,再看,却只剩下了炙热到好似能融化她的深情。
“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他突然慢悠悠的说着。
向晚脸色顿时就变了,咒骂了一句,“你是疯了吗?”连忙从**往起爬。
薄宴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就笑,好似自言自语道:“是呀,我这是疯了吗?大概是疯了吧。”
那是很久很久以后,向晚才知道。
薄家的人出了名的执拗,而薄宴把这种执拗发展到了顶峰。小时候有一道数学题不会,他就会强迫自己做一百道,直到熟烂于心为之。初中的时候运动会长跑他觉得自己能跑第一,接过跑了第二,从此后天天早起半小时练长跑。在部队的时候训练只要有人超过他,他都会加倍努力的赢回来。这样的人,伴随他的是控制欲极强,不但要控制别人,还要理智的控制自己,甚至控制自己的七情六欲。
而现在,那种情绪脱离的控制的感觉深深地困扰着他,折磨着他。
他把向晚当成了那道小时候不会解的数学题,以为只要自己足够努力,努力钻研,总会琢磨的透透彻彻。
整整三天,向晚除了吃喝拉撒洗澡外,整个人都是在**度过的。
刚开始她还会嘲讽他两句,后来看他不气不恼的样子就作罢了。
幸好她备了避孕药,算是救了自己一命。
这天下雨了,向晚光着脚站在浴室的地板上,洗漱完,吃了药,走了出去。
就看到薄宴站在窗边打电话。
他今天穿了条白色的直筒裤,浅蓝色的衬衫整整齐齐的别在裤子里,露出一双笔直的大长腿和精瘦的细腰。他换了一副眼镜,但依旧是窄薄的式样,眼镜链轻轻晃动,整个人依旧是那晚她在船上看到样子。
好像自己用尽全力,都靠近不了丝毫。
哪还有半分这几天狂野荒唐的样子。
仿佛这几天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臆想,一场虚无缥缈的梦。
向晚被这样的想法惊着了,像是有什么钳制住了她的喉咙,呼吸都不畅了。
他挂了电话,回头看着目光安静的向晚,掩住眼底的复杂,露出一个风轻云淡的笑,“我要离开了。”
向晚,你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