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的关心是真的，也不想被顾兰舟误解。

乾清宫里很暗，点了一盏灯以后，顾兰舟可以清楚的看见贺楚曜的样子。

他清秀的眉眼在灯光下显得柔和，还有他刻意压低的声线，顾兰舟总觉得这霸道皇上藏着什么事。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还是快点说出自己的目的吧，也省得我猜来猜去。”

顾兰舟拿起茶杯一饮而尽，她完全无视贺楚曜纠结的神情，起身就要走。

“坐下来聊一会也好，小舟，我确实有事和你商量。”

贺楚曜看着杯中的茶水，然后和顾兰舟对视一会，又是迟疑了半天。

就在顾兰舟要昏昏欲睡时，贺楚曜说出了心里话。

“这些日子，太后和军师给我很大压力，一部分是关系朝政，还有就是立皇后的事情。”

“莫名其妙地把这个位置给了柳依依，这也全是我心不在焉的缘故，所以才中了军师的计，我并不是真心的。”

顾兰舟对这件事情的原委还算感兴趣，此刻已经逐渐清醒过来，于是贺楚曜接着往下说。

“我也知道这次是太后和柳依依没事找事，才罚你到东宫打扫。”

“不如你也说两句，我很好奇你今天做了什么。”

贺楚曜的眼睛亮晶晶的，闪着好奇的光。

顾兰舟想了想倒霉又悲催的一天，脸上的笑容直接就垮了。

“先是到大殿扫了一会，然后开始拿着个鸡毛掸子到处清洁摆设。”

“最夸张的还是那个鸡毛掸子，我一开始拿在手里，还是一副完好无损的样子，后来慢慢就变秃了。”

贺楚曜对这流水账一般的叙述没有任何嫌弃，他主动凑过去，帮顾兰舟捏肩膀。

他的手力道适中，正好缓解了肩上的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