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晚喝到尽兴的后果，就是次日醒来时仍在宿醉，加之酒太烈，李瑜只觉得头疼到要炸开。

杨程却跟没事人一样，大清早还带着将士们去校场操练了一番，回来以后看到还有些迷瞪的李瑜，放声大笑。

“你啊，这身体是越来越不行了，这么点酒就把你喝成这样了。”

李瑜给自己到了一杯茶一饮而尽，“你中毒十几年试试，我还能健康活着就不错了。”

“倒也是，你接下来几天都要在这儿玩么？还是回黎城去？”杨程就着盆里的凉水洗了把脸，然后换下盔甲，坐到李瑜身边。

“回黎城去吧，送上去的折子有回信了我也能第一时间知道，昨儿跟你说的事情，也要提前和沈安知会一声。”

有将士端了早饭进来，是熬得浓稠的米粥配小凉菜，开胃爽口。

“对了，打探山匪一事，我也会尽快提上日程，等我回去和沈安商量商量，看看要怎么混进去才好。”

杨程三下五除二喝完一碗粥，将小凉菜嚼得嘎吱作响，说话含含糊糊的，“要么装作投诚的，打入敌军内部，要么装作路过被抓的，看你怎么安排了。”

“你不是说他们当中可能有个特别聪明的么，那投诚可能行不通，我回去让我的人乔装成路过的商人吧，让他们劫走。”

“嗯……”一小碟小凉菜下肚，杨程犹觉得不够，又添了一碗粥，就着昨儿没吃完的烤羊肉吃着，“我听说他们往常都是抢东西不抢人的，你要是想让人被抢过去，估计得费点功夫。”

李瑜了然，“我知道了，我会再谋划谋划，今儿在你这儿歇一天，明儿我再回黎城去。”

京城诏狱

栾景大致算了一下，李瑜似乎有近两个月没来过了，虽然药材照常送，可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

“大哥，我可不可以见见你们陆镇抚？”栾景趁着今日狱卒来送药，提了这么个要求，见狱卒游移不定，又塞了一些碎银子过去，“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找陆大人，麻烦你了。”

其实上头早就下过命令，只要栾景不越狱逃跑，她提什么要求都答应，但这狱卒见栾景出手大方，就起了些不该有的心思。

“行吧，我去跟陆大人说一声。”

“妮子，你找陆镇抚做什么。”宁远虽然在一旁喝药，但是两人的对话也没背着他，他听得挺清楚的。

“我总觉着外头发生什么事了，和王爷有关，所以想打探一下。”

一碗药喝下去，宁远自动自发地转身脱了上衣，由栾景取银针为他针灸。

“我倒是觉得，你可能问不出什么来，以我下大狱前对端王这个人的了解，他不是一个容易与人交心的人，平时宴会酒席也很少出席，那会儿倒是听说他经常逛青楼，也不知是真是假。”

同样的针灸已经持续过很多次了，栾景下针越来越熟练，不多时就施针完毕了。

“若是从前那估计是真的，不过他倒是没有狎妓，外头那些关于他的坏名声，基本都是太后在背后操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