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锦城说这话之时面无表情,不,如是仔细看他眼睛的话,那是满满的讽刺,若他猜得没错的话,昨夜偷袭之人定是与吴副将和安副将有关。
城,所以虽然有摩拳擦掌的心思,却没有敢作敢为的勇气。
黎月儿在哪呢?
黎月儿正带着一群妇孺,坐在远处看好戏,训练的地方视线不好,看这群妇孺坐的位置可是千挑万选的,自然看得一清二楚,谁家不服军令,谁家出言不逊,她们都看在眼里。
白雪也没闲着,已经化作少女的模样,用凶狠的姿势,在审判昨晚偷袭的两人,自然,还有军营里失踪的吴副将和安副将。
墨锦城对着与一道,“将人带上来。”
与一立即去寻了白雪,让白雪放人,白雪自信一笑,将已经吓唬好的人交给了与一。
“你是什么人?我们怎么会在这里?”这群妇孺本在奇怪呢,只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一阵冷风吹过,孩童哭泣,妇孺们才反应过来。
“我吗?我乃小神仙,叫你们过来就是想让你们看看你们夫君,弟弟,儿子,父亲在军营里做些什么好事。”黎月儿如是说道。
小神仙?
妇孺们不敢怀疑,甚至深信不疑。
因为她们远在家中,却在霎那之间转移到此处,面前这长相平凡的姑娘不是神仙,又是什么?
是的,黎月儿易容了。
“叫你们看你们就好好看着,切莫要分心了。”黎月儿声音冷淡,“看看你们的家人,你们的顶梁柱是如何对待新上任的将军的,当初第一座城池失利,若不是这位新将军,你们早就无家可归了。”
这场战事作为上阵杀敌的士兵和将军们的亲眷,自然知道,也确实感谢新将军。
但妇孺终究是妇孺,不管三七二十一,总喜欢护着自己的亲人,便对黎月儿的观念有所分歧,甚至开始恶言恶语,结果在黎月儿一个响指之后,众人皆变作了哑巴。
两个落汤鸡被带上来,墨锦城朝来人笑了笑,“昨夜的护城河水可香甜?里面的鱼儿可欢快?”
两个落汤鸡现在几乎是神志涣散,哪里还有偷袭之时的傲然和得瑟,纷纷磕头,“将军饶命。”
“你们说出是谁指示的,本将就饶过你们。”墨锦城勾唇一笑。
落汤鸡士兵求生欲望何其强烈,虽然吴副将再三提醒两人不能暴露,但此时他们为了活着,只能将吴副将牵扯出来。
“吴副将啊?看来本将抓人还抓对了呢,怪不得昨夜见吴副将在与安副将交头接耳,原来确实是他在背后指使啊,来人,把吴副将和安副将带上来。”
这时候众人才明白,两个将军哪里是私奔了啊,明明是被大将军张尚给抓起来了。
“我们什么事都没做,你抓我们做什么?”安副将倒是个急性子,上台就嚷嚷,对于张尚的官位嗤之以鼻。
安副将的亲眷穿得整洁得体,一看便知是富贵人家的女子,她表情露出担忧的神色,黎月儿朝她看了眼,“别着急,这只是个开始。”
虽然易容了,但黎月儿笑起来的样子一点都不普通,甚至有许多妖艳的感觉。
“昨天偷袭我的事情,安副将,与你有关吗?”墨锦城不疾不徐问,一个眼神落在旁边落汤鸡士兵的身上,让落汤鸡士兵顿时毛骨悚然,这眼神太恐怖了,若眼神能杀人的话,落汤鸡相信,他已经死过几百回了。
“与我有什么关系?我昨夜和吴副将在一起。”安将军立即撇清了自己的关系。
谁知墨锦城却突然轻笑出声,“呵,是吗?可惜了,吴将军正是偷袭我的始作俑者。”
“胡,胡说。”
吴将军当然也要撇清自己的关系,不然在军营里就难混了,墨锦城听两人都不承认,倒也不着急,寻了个椅子坐下,懒散地靠在椅背上,“是吗?那个谁?有证据吗?若是没有证据,你,和你都得死!”
墨锦城这个“死”字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但声音却足以让跪在地上的几个人都听到。
当然,那些妇孺定是听不到的,相隔甚远。
能看清楚那边的状况已经算不容易了。
大辽军营内,多的是贪生怕死,狐假虎威之人,这些人敢来一次次攻击,刺杀他,也都是白恩成的纵容,墨锦城觉得这件事情处理完,他是时候去寻一寻白恩成了。
毕竟他的媳妇不希望他受伤,希望他活得好好的。
“有,有。”落汤鸡摸了摸怀里,再看了看旁边的人,旁边的人立即会意,摸了摸怀里,“这个扳手是吴副将给我们的。”
“呵,还一下给了两,吴副将倒真真是个一碗水端平的人呐。”墨锦城朝与一看了眼,与一立即朝黎月儿那处走去,众人这才随着与一的身影,看向妇孺们在的地方。
只见一群人正端坐在地上,眼巴巴地看着他们。
“云娘!”一个眼神比较好的士兵大叫。
而与此同时,作为吴副将妻子的翁静雯已经随着与一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