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是前往书院的学子。在下霍亢,字青松。请问兄才如何称呼?”青松客气地作揖问道。
“冀州百里轩。你们是从哪里过来的?”百里轩报出大名。
青松眼露惊讶,但很快转为镇定,从容道:“我二人来自司州平阳郡,这是我表弟姓刘名治,字建方。”
“哦!天色也不早了,小安子挑上担子我们赶紧走吧!”百里轩听完他们的介绍点了点头,有些轻蔑地瞧了两人一眼便直接转头对王彦说道。他还顺手把担子撂下,自行离去。
王彦惊讶的看着这百里轩无礼至极的行为,真想揍这人一顿。
哪有这么待人的啊?问了人家名字,连声招呼不打就走了?王彦对百里轩这波操作也是醉了。
“不好意思,我家少爷就这脾气,还望两位莫要见怪!”王彦向青松他们表达歉意。
他们好歹以后也是要在桐山书院待三年的,她可不想到处树敌了。
“没关系,小兄弟!我们在这再歇一会,你们先请!”青松对于百里轩的行为也不懊恼,仍旧保持微笑对王彦亲切说。
“我叫王彦,字子安!兄才等会书院再会!”王彦拱手道别,也挑起行李担子离去。
“表哥,刚才为首那男子好不礼貌啊!你干嘛拦着我不让我说他?”待王彦他们离去,建方方才道。
“冀州百里家,这人是冀州侯之子百里轩。建方,这人我们是惹不起的”青松低声对自家表弟说。
“哦!怪不得这么猖狂!”建方虽然单纯愚钝,但对于这种王侯还是有所知晓的。
刘治的父亲刚晋司州刺史,是从三品官员。
刘治本来是没有资格过来桐山书院读书的,可耐不住刘治父亲望子成龙的心,一听到桐山书院这次招生的内幕,特地打通关系让刘治有了这次机会。
而其父母也是不放心刘治一人前来京城,特地要刘治表哥以书童的身份陪同一起前来。
霍亢是刘治的表兄,年幼时父母俱亡,由刘治的父母即姨父和姨母养大。
因此,此次上京两夫妇不放心刘治,便叫霍亢帮忙照料,霍亢感念姨父母的养育之恩,也就作为刘治的书童跟着过来了。
“这次桐山书院我们面对的均是王孙贵胄,所以你我二人要小心行事,切莫得罪了别人,让姨父姨母难做人,知道吗?”霍亢再三叮嘱道。
“知道了,表哥,这点人情世故我还是懂得。我知道要步步小心,不能得罪别人的。”建方点点头,认真道。
“不过那叫子安的书童长相真好,人也有礼貌多了。”建方继续点评,还想接着说但肚子咕咕的作响,他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小声对表兄说:“表兄,能不能再给我吃块糕点啊?你看我都饿成这样了!”
“这不一时辰前刚吃过吗?”霍亢无语,这也没走几步啊,怎么又饿啦?
“表兄……”建方又开始撒娇。
“给给,快点吃,我们真的要赶路了。”霍亢无奈只能从行李中拿出糕点递给建方,还不忘催促建方。
“嗯,我吃完就走。”美食在手的建方很是开心,变得听话极了。
霍亢见状只能无奈摇头笑笑,他真拿自己的表弟没办法了。
“少爷,你刚才也太没礼貌了吧?”王彦担着行李赶上走的极快的百里轩说。
“你懂什么?我听说司州有个刺史想让自家孩子抱上权贵的大腿,寻了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宁侯,才让自己孩子得以来到这桐山书院。本少爷才不想搭理这种人,省得惹得自己一身骚。你也是,以后离这种人远一点,知道不?”说道最后百里轩还恶声恶气地警告王彦。
“知道了少爷。”王彦点头说。
他却不以为然,刚才接触两人王彦就发觉那建方一看就是被父母宠溺得特别不谙世事的单纯之人,心里绝对不会有那么多弯弯道道。
而他身边的表哥青松为人一身正气,态度不卑不亢,举止有度看着也是个正人君子。
这两人绝对不是那种趋炎附势之人
这百里轩就不知道什么叫爱子心切?
一个父亲想让子女谋得更好前途,这么做也是无可厚非?有必要这般带着有色眼镜看人吗?他父亲冀候何尝不为他一路破例,一路呵护了?
王彦没有把自己想法说出来,如今只要不是原则性问题,王彦总会让着这骄横少爷。
再说现在她肩上的担子太重,压得她都快喘不过气来,她是真没心力和这百里轩争论。
在太阳落山前,王彦百里轩两人终于气喘吁吁地走到了书院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