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早饭以后,本来他还盛情邀请她去赏花,甚至看星星看月亮什么的,但是都被她一一拒绝。
笑话,找不到师傅,她哪里有这些闲情逸致。
再则,明明他自己都说了,大战在即,他除了在军营里面好吃好住,偶尔阅阅兵,还真没见到他有一丝紧张的神色。
难道,他就认为,他们南国肯定能赢?
这让她更加不爽,她师傅才不会输给别人呢!
“你走慢点,小心摔着了,你觉得你师傅是想你为了早点见到他而受伤?还是平安无事地出现在他面前,就算晚了一点?”
这话,才让她霎时收住脚步,然后她回头瞪了他两眼。
“明明是你走的太慢,拖慢我的进度。”
她这话说完了,却见他依旧施施然地走过来,一点也不着急。
“嗯嗯,我这个人给点压力,才会走的快。”
“什么压力,是不是要我继续骂你几句?”
他忽地对她眨了眨眼,眼底满是狡黠的笑意,石繁缕心直发毛,正要躲开他,结果就像扛麻袋一样地被扛了起来!
“喂!你干嘛啊!”石繁缕又羞又恼地直蹬腿。
“嗯,你要是想我走的快一点,就尽管地压着我,不要怜惜地压着我。”
这是什么鬼压力啊!
“你快放我下来,不然我喊非礼了!”
结果,他不为所动,反而大笑:“这荒山野岭,我强了你,也不会有人救你。”
“你敢!”
“不过,你放心,我暂时还没有这个兴致,走吧。”
他当真扛着她走了,她以为他走了一段路,就会累的放下她,但是……怎么、怎么走了这么久,他依旧气不喘,腰不酸,手不乏?
这严重超出她的预算范围,加之被一个陌生人抱着自己,她很不自在,全身都绷得直直的,这样一点都不比她自己走路还要轻松。
于是,她试着开口:“喂,放我下来。”
“我有名字。”他淡定地回,似乎要等她喊他的名字,他才愿意跟她商量事情。
“……”鬼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我的名字,只对你说一遍,南宫慕白。”
石繁缕一怔,待想起什么脸色大骇,讶然地看着他。
而他在这个时候,却将她放下地,任由她愣愣地盯着他。
“石姑娘?”前方传来鹰将军疑惑地喊声。
石繁缕抬头,果然就见到了鹰将军,心咯噔一下,原来已经到了。
可……她是不是又走错地方了?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他的表情,不再逗弄她的玩笑表情,而变得有些冷然淡漠。
“你到底是谁?”石繁缕不急着回应前面的鹰将军,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你觉得呢?”说话间,他就摘掉自己的面具,她屏住呼吸,更是不敢眨眼,就想看清他的脸容。
但是,面具转而盖到她的脸上,她眼前一黑,待她移开面具的时候,原本在眼前活生生的人居然凭空消失了。
而这个时候,鹰将军也赶了上来。
石繁缕立即拽住他的衣袖,几乎快急哭,又惊又怕。
“鹰将军,方才那个人怎么离开的?”
“他?就绕过你,往你身后的方向走了啊。不过……”鹰不泊再看向人走的方向,人这会儿都走远了。
“他现在也不知道走出哪了。”
“鹰将军,那白军师呢?”
鹰不泊眼底闪过一丝愧疚,欲言又止。
石繁缕再扯了扯他的衣袖,继续逼着他。
见她固执,鹰不泊纠结了一会儿,才迟疑道:“他、他,几天前,他与我们失散了。”
石繁缕当即头晕目眩,脚发软地几乎要倒下。
那个南国大王子……不会真的是师傅吧?
慕白,是师傅的字。
难怪、难怪,他跟师傅如此像,而且他从一开始就一副十分了解她的样子。
她一直觉得奇怪,也怀疑过他是师傅,但是总是觉得不可能,她以为白军师已经是师傅最后一个身份了。
“鹰将军,你觉得……”石繁缕本想问鹰将军,方才走掉的人,跟师傅是不是很像,不过,转念一想,万一是,岂不是让鹰将军起了疑心。
“嗯?石姑娘有什么事吗?”
石繁缕思虑过后,还是决定隐瞒。
“啊?没事没事,那……师傅在何处失踪的?具体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白军师,就是三天前的入夜过后,无故失踪的,那个时候,我们两军交锋,我们寻遍军营,也没有寻出白军师,我们觉得,可能是北国人挟持了他。”
她若有所思,选择缄默。
见她神情凝重,鹰不泊又急忙解释道:“石姑娘不必担心,白军师足智多谋,应该不会被南国人占去便宜的。我们很快就去救他。”
石繁缕心跳得很快,心里极度不安,她都有些茫然了。
“鹰将军……你、你真的,没有打过败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