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你们欺负他!”
男孩如疯了般冲了过去,他挥舞着拳头泄愤般砸向龚师傅的两位手下,可惜他身材太过弱小,人还未到达他们跟前,已经跟他们给一脚踢开了。
胸口那里疼得如同裂开般,男孩趴在地下,半响一动不动。
花甜真担心这么小的孩子被他们给弄死了。
她红着眼道:“你们这些畜生连个孩子都不放过!”
龚师傅重重哼了一声:“这小子连士兵都敢袭击,说不定就是敌国派来的细作,你们现在就将他就地处死。”
“谁敢动他!”
花甜将那孩子护在自己身后,目光不善地盯着眼前这群人。
这群人连眼神都是麻木的,他们对龚师傅的话言听计众,甚至就连阿诚,脸上都露出犹豫地神色了。
阿诚小声劝道:“别跟龚师傅作对,于你没有好处的。”
花甜眼神瞥过他那张年轻的脸,道:“跟他作对于我最大的好处是解气。”
阿诚:……
这人实在是活得太过真实。
龚师傅听见花甜的话,气得脸都绿了,他对几个手下怒吼道:“你们还站着做什么,还不快点给我抓住她。”
几个下属再也没有犹豫,朝着花甜的方向而去。
可惜他们却连花甜的身都近不了,这些人做为伙夫在军营里虽然不用日夜操练,却也是比一般人要强壮一些的。几个回合下来,花甜已经将他们打趴在地了。
龚师傅惊讶地从椅子上站起了身,他目光不可置信地看着花甜,骂道:“你们居然连他区区一人也对付不……”
话未说完,花甜的脚已经踹到了他的脸上。
龚师傅几乎是毫无设防地倒在了地上,在他摔地那一刻,他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字:痛!
是真的好痛,龚师傅也算是一个逞勇好胜之人,在军营里也不是没有打过架,可这般疼痛他还是第一次承受。
当即便痛叫了起来,他对着手下道:“去请裴副将过来,他若再不来,这厨房便是反了天了!”
花甜早料到这姓龚的背后有人,此时能将那人引出来倒也少费了她一些事。
裴副将过来时,龚师傅正倒在地上哼哼唧唧地,那一副痛苦难受的模样,仿佛受了多大委屈一般。
看见裴副将带着两个士兵走了过来,龚师傅忙跪下,对着裴副将就磕起了头。
“裴副将,属下该死,冶下不严,如今出了忤逆之辈,险些连属下的命都夺走了,属下着实没有办法了,才麻烦到将军您。”
花甜嗤笑一声,好一个先声夺人,恶人先告状啊。
裴副将在听闻龚师傅的话之后,脸上的神色便不太好看了,他转过头目光阴沉地看着花甜。
眼前之人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有些眼熟。
“你是何人?”
花甜答道:“一个厨房烧饭的小兵罢了。”
裴副将又问:“我记得之前军中并未见过你,你是何时进入军中的?又是何人所介绍?”
花甜淡淡道:“无人介绍,将军贵人多忘事,也许早就见过我而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