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新来的,赶紧滚过来把这些事做了。”
花甜今日确实起晚了,这都怪周景翊,那男人早上起得那么早也不叫醒自己。
果然一进厨房就看见龚师傅那死人般的脸拉得老长,见着她就开骂:“这是第一次,下次若再来晚了,直接给老子滚。”
花甜目光冷冷瞥了一眼龚师傅,这几日的接触下来,她能看得出,这龚师傅是个脾气暴躁且心眼极小的管事。
“送菜喽。”
有一老汉推着一板车的菜过来了,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十来岁的男孩,那孩子显然是第一次来军营这种地方,眼珠子好奇地四处转悠。
龚师傅:“刘老汉,你今日怎么这么晚?”
“不好意思军爷,我家婆娘生病了,家里几个孩子没人照顾,我刚把家里事料理好了就连忙赶过来了,没想到还是慢了。”
龚师傅嘴角哼了哼,道:“既然你今日迟到了,做为惩罚那这菜钱就扣下了。”
刘老汉一听菜钱要被扣下,脸瞬间就白了一个度数。
想了想,他鼓起勇气道:“那前二个月的菜钱是否可以给我了?”
龚师傅面露不耐:“菜钱不是说好三个月一结吗,如今还早,你催促什么!我们若大一个军营,难道还会欠你菜钱不成。”
刘老汉被龚师傅一顿呵斥,面色白了又红,红了继续发白。
“军爷,若是平日,菜钱三月一结也就罢了,可老汉我做的是小本生意,这银钱不能一拖再拖,更何况家中妻子病了还需要用钱……”
龚师傅不耐烦地将刘老汉的话打断:“废什么话,你还想不想做我们的生意?若是不想就直说,外面大把人等着给我们送菜。”
刘老汉欲言又止,最后只能化为一声叹息。
反而是他身边那男孩,脸上已经露出愤怒,“我家已经没有银钱了,你们赊了菜钱就要给我们,欠债还钱仍天经地义……”
刘老汉忙捂住男孩的嘴,拖着他往外走。
男孩不依,对刘老汉怒吼道:“爹,你忘记了娘亲还在塌上躺着?忘记大夫说过若是再没有诊金就不给娘亲看病了?难道你忍心看着娘亲去死吗!”
“你……”
刘老汉一阵为难,他不是不想,可是龚师傅又岂是好惹的。
果然,那边龚师傅在听见男孩的话后,嘴里立马骂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不过是欠你家区区两个月的月钱罢了,竟然敢对我们军爷不敬,好啊,来人,把他们父子俩给我丢出去,以后再也不用他们家送菜了。”
男孩硬着脖子道:“那先把钱还给我们。”
“钱?”龚师傅一阵冷笑:“一个子都别想。”
刘老汉一听,顿时晕倒在地。
男孩来不及骂龚师傅黑心,慌忙扶住自己的爹爹,又得应付随之而来的龚师傅两个手下。
一时之间只觉得天全亡人。
“等下。”
有道清脆的声音响起,众人不由朝着声音的来源望去。
只见一个清秀俊逸面相偏女的青年从厨房内走出,他走路的姿势不缓不急,自有一股胸有成足的韵味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