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忍心看,多看一眼便对这还活在这世上的杀人凶手多一份恨。
同样是人,为什么有的人心肝却是黑的!
程大人重新拟出一份状案,又将所有人证,物证全部都放于案卷之中,以蜡封好,直接让人快马加鞭,送至京兆尹。
“你说,这事最后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花甜并不清楚这古代的刑事律法,但她知道,想要讨一个公道,并没有想像中那么容易。
周景翊长臂将她轻搂在怀,声音温和而带着一份郑重:“别担心,这事一定会有一个好的结果。”
花甜点头,轻声道:“我相信正义就算会迟到,也终会来临!”
周景翊低垂着眼眸,一双眼深深地看着在自己怀里的女人,眼角眉梢一片温柔。
突然,他道:“甜儿,谢谢你。”
花甜有些不解:“谢我?为何啊。”
周景翊抬起手指抚上她的青丝,目光望向远处的山峦。
“谢谢你,让我在见识到了黑暗之后,仍然相信光明会到来。”
……
几天之后,程大人未等到京兆尹的消息,莲花镇里,反而有新的客人来临了。
一辆看起来朴素不起眼的马车停在县衙门前,从车内下来两个中年男女,衣着却有着与马车不符的华贵,他们目光神色里带着一丝萧索的味道,神情倨傲而冷漠。
车夫对着衙役出示了手牌,衙役心中一惊,忙进去通报。
不一会儿,程大人快步走了出来,朝两位施礼。
“下官见过候爷与夫人。”
“免礼。”
永安候虚抬了一下手,态度温和地朝着程大人道:犬子顽劣,让程大人费心了。”
程大人心中一惊,忙低头道:“不敢。”
论官职,永安候高他好几阶。
论权势,他更加居于永安候之下。
候爷夫妻这次过来,必定是为了他们的儿子……
程大人将永安候迎进府内,态度恭敬有加,只是决口不提永安候世子的事情。
两盏茶的功夫之后,永安候倒还能絮絮而谈,永安候夫人却坐不住了。
“程大人,犬子离家多日,我们也不知他到底做何事去了,偶然得知他在你这里,能让我们看看犬子吗?”
“自然可以。”
程大人命人从牢里将永安候世子带了出来,世子一见自家爹娘,眼泪就漫了出来。
“爹,娘……”
哭哭啼啼的,倒是像受了无尽委屈一般。
永安候直接就是一巴掌,扇得永安候世子脸都偏向一边了。
“孽畜,平日叫你在家里好好做功课好好学习,你偏不听,跑到这乡下位置来闹事,实在是顽劣!”
永安候骂骂咧咧一通之后,对着程大人抱拳道:“让程兄见笑了,犬子还小不懂事,我这就把他带回去,好好教训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