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刚才因为她一句话,一颗心狂乱的跳动,现在因为她的一句话,又彻底平静了下来。
“不劳你操心,男人取了媳妇,自然就得听媳妇的。”
花晴腾的一下子站起身了,她气得胸前鼓鼓,一对眼眸里也藏着两团火焰。
“既然如此,那就祝你与她早日成婚百年好合吧!”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个榆木疙瘩,自己这是何苦来着。
再待下去,花晴真怕自己就此原地爆炸了!
“等一下。”
正往外走的花晴听见他的声音,身子不由一顿,心头滑过一丝窃喜……
他是不是反悔了,想要自己了?
她努力控制自己上扬的嘴角,故意板着脸转身,“什么事?”
黑子攥紧手里的木盒,这盒子里是上次他买的那根木簪,他一直想要送给她,可是却苦于没有机会。
他朝她伸出手里的东西:“这个给你。”
花晴有些好奇地接过:“这是什么?”
待她打开看时,目光不由一亮,这簪子真漂亮!
她从中取出这精致的木簪,脸上的笑容再也掩饰不住,他送她簪子了,是不是代表着……
“原来是个簪子啊!”
花晴:……
黑子佯装不知地解释着:“我前几日去镇上,在路边捡了一个小木盒,这盒子小巧想着你们女孩子喜爱这些,所以便一直放在屋子里,正好你此时来了,那便给你吧。”
语气平平,所有的字眼都与情爱无关。
花晴有些不死心:“那你刚才怎么不送给李寡妇?”
黑子摸了摸脑袋:“先拿这个孝敬师姐,媳妇等过门之后再给她亲自挑选。”
花晴气得直接将木簪丢进木盒里,然后将木盒砸向他。
“我不稀罕!”
人家李寡妇都还没过门呢,就这么盼着她过门?
花晴杏儿眼怒瞪,这一次终于头也没回地走了。
黑子呆呆地拿着手里的木簪,心头泛过一丝苦涉,这木簪是他一咬牙才狠心买的,她却不稀罕……
若是自己,她恐怕更加不稀罕了。
花晴回到医庐的时候,程大夫正在医庐里整理着自己平日里所看的医书,看见她回来了,有些诧异。
“你出去了?”
这丫头什么时候偷偷出去了,自己这个做师父的怎么不知道?
花晴嗯了一声,“刚才觉得有些闷,就出去转了一圈。正好想到上次您交待给黑子娘的药包,所以就顺路送过去了。”
程大夫:……
自己这医庐四面都是八角窗,风都能在医庐里打个转再走,她还嫌闷?
看来送药是真,嫌闷是假。
“晴儿,过来将这些拿去,这些是从前我做的扎记,你无事便翻来看看,可从中揣摩我当年看诊的经验和心思。”
“嗯。”
花晴从程大夫手里接过扎记,平日里很容易看懂的东西,可今日如论无何她都看不下去。
“对了,刚才铁子娘你也看过了吧?”
花晴一听到铁子娘,忙从书中抬起头。
“师父,您有诊断了?”
程大夫看着自己的小徒弟那一双亮澄澄的眼,心底不由升起了考考她的想法。
“你说说,铁子娘到底得了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