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甜清冷的声音再一次在程老爷耳边响起，那道声音如同半空中无声的闪电，将整个平静的夜空给划碎。

“程老爷在下定决心之前可要想好，丽儿的死如若不是经过二姨娘的手，那么杀死丽儿的会是谁呢，以丽儿尸体受伤的程度来看，她死前除了在水里挣扎外，在岸上也许连半分力气都没使上，人就被一掌推入湖里了。”

“这说明，推丽儿入湖的——是个男人！”

花甜的话如同一颗巨石投入程老爷心里，程老爷那颗心越沉越下，越下越沉……

“你瞎说！”

二姨娘原本只是哭哭啼啼地，此时再也顾不上别的，冲上花甜面前囔道：“你毁我清白，什么男人我全不知道，今夜我是跟老爷在一起的，丽儿死是她自己想不开，跟我有何关系……”

花甜冷眼看着二姨娘，半响，她突然问出一个问题。

“二姨娘，这么多年你都没有孩子，心中难道一点也不恨吗？”

二姨娘整个人一震，目光如同见鬼一般看向花甜。

她怎么会猜中自己的心思，她怎么会……

“那个男人，我也没说是你的奸夫，你怎么就这么着急呢？”

“你胡说，我没有奸夫，我的男人只有老爷一个，怀不上孩子是我福薄，跟老爷没有关系，跟老爷没关系……”

花甜嗤笑一声：“哦，你这么肯定？是不是曾经证实过？”

花甜的话，再如惊雷一般在程老爷耳边响起，程老爷觉得自己此时都已经不知该做何反应了。

二姨娘更加疯了般看向花甜，她手指着花甜，脸上又气又急。

“你是哪里来的野狗，是不是夫人让你来的？夫人……你是故意的对不对，嫉恨我这么多年得老爷宠爱是不是，我现在就把老爷让给你，只求你别诬陷我啊。”

二姨娘哭倒在程夫人面前，那样子看起来委实可怜。

如若程夫人未曾见过她狠毒的一面，此时也许就心软了。

但是……

“我为何嫉恨你？你不过一介妾室，我才是老爷的正妻，若说老爷宠爱你，可他对我与三姨娘的宠爱也不少，老爷他天生多情，跟你我无关。”

只要是他的女人，他都爱。

轻飘飘一句话，成功地让二姨娘的脸色变白，是啊，这么多年了，她哪有不知道的。

自古多情最是无情，这句一点也没错。

“老爷……”

二姨娘又一把扑倒在程老爷怀里，整个身子发抖道：“老爷，我没有什么男人，我只有你一人，只有你一人啊！”

程老爷有些痛苦地点头，“你放心好了，为了还你清白，我会让他们去查。”

二姨娘整个人僵在程老爷怀里。

“老爷这是不信我了？”

“不，我自然信你，但若想他人信服，这事便不能不查清楚。”

程老爷将二姨娘推离自己的怀抱，转身对着自己的弟弟道：“二弟，这丫头的话不知是真是假，大哥的颜面就拜托给你了，今夜只要你能查出这人，母亲一案，随你怎么折腾。”

花甜冷笑出声，这个程老爷，这个时候倒是愿意让他们这些人随意查案了。

说白了，之前那么反对，只因没伤到自己利益罢了。

现在痛到自己身上了，却死追着不放了。

程老爷……可真是将自私的本性发挥到极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