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出来的也是一个小丫鬟，看年龄跟丽儿差不多。

“我叫小玉，我跟丽儿姐姐是府里年龄最小的丫鬟，所以平日里走得近一些……”

小玉知道丽儿过来府里的目地便了为了找出杀害她姐的真凶，但她胆子小，也帮不了丽儿什么，每次都是叮嘱她小心。

今日丽儿从外面回来之后，正好就在后院里碰见了小玉。

两个同龄的女孩子总有很多话说，小玉担心丽儿，丽儿只告诉她，她要找到真实的证据。

“后来呢？”

“后来她就进了二姨娘的屋子，我不是二姨娘屋子里的，便没有再跟过去。”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约酉时吧。”

“酉时过后呢，还有人看见吗？”

花甜一出声，人群里这一次再也没有应答了。

花甜目光终于对上二姨娘，“丽儿进了你屋子之后，可发生了什么？”

二姨娘的泪水刷的一下子流出来了，她突然扑倒在程老爷怀里，放声大哭了起来。

“老爷，都是妾身不好，都是妾的错，是妾身害死了丽儿……”

程老爷忙将她扶起：“这是什么了？”

“因着白日丽儿与姐姐出去的事情，我心中有疑惑，便询问了丽儿几句，没想到那孩子对我却不似从前那般恭敬，我寻思着她是不是在外面受了什么挑拨，心中有气便训斥了她几句，没想到…”

“没想到她就这样想不开跳湖了……呜呜，是我该死，我不该冲着小丫鬟发脾气的。”

程老爷安慰道：“一点小事，是那丫鬟自己想不开，她……”

“不是。”

程老爷诧异地看向打断他话的花甜，嘴里喃道：“什么？”

“丽儿不是自己跳湖，她是被人推下去的，那人站在岸边，一脸冷意地看着她垂死挣扎在湖里，最后慢慢没有呼吸……如若一个人是跳湖而死，她不可能会露出死不瞑目的表情，更何况，丽儿是一个坚强的小丫头，您别忘记了，她可是为了给姐姐找出真凶才来程府的。”

是啊，这样性子的丫鬟，怎么会一点折辱都受不了，而放弃自己这么久以来的目地跳湖呢。

花甜冷冷质问道：“二姨娘在说慌，你看不出吗？”

程老爷：……

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撕破，在这不太平的夜里，冷风吹在人身上，让人忍不住随之打颤着。

程老爷多年以来，想要粉饰太平，想要家宅安宁，在这一刻，都不复存在了。

程大人叹了一口气，拍了拍程老爷的肩膀。

“大哥，二姨娘有问题，你别在一味袒护她了。”

程老爷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低下头，看着仍然附在他脚边哭泣的女人。

“丽儿是你杀死的吗？”

只要她说一句……

“老爷，不是我，我是冤枉的。”

他就信她。

“嗯，我也相信不是你……”

“程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