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天尊喷嚏不断:“一个喷嚏是有人念叨,两个喷嚏是有人想我,三个喷嚏是有人爱上我,四个喷嚏是感冒了。难道我感冒了?”
“鬼也会感冒吗?”黑八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乱世佳人,命运多舛!”
破产了不可怕,可怕的是,在这个男权至上的混乱的古社会;一个家庭里没有了强壮有力的成年男子执掌;家里除了一个年龄稍长的年轻女子,就是儿童与少女,外面但凡有人不怀好心,起点坏心思,她家都招架不住。
这些都被聂一倩暂时忽略不计,目前最让她窒息的是:从此没有了生活来源,她家还是商籍,一堆赋税等着他们每月缴纳。
聂一倩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白白净净,标准的葱花指。身形偏瘦一米六左右的个与五大三粗明显也不沾边,拖着这副身体出去做苦力。扛着麻袋艰难的走在街上的画面在她脑中一闪而过。虽然什么也没做,都感觉到浑身疼。
“嗯,想想都可怕,还是另想出路吧。”聂一倩无力的坐在地上起不来,茫然无措的望着远方。心中不停地在问自己:“有什么方法可以让自己挣到钱呢?”
“哎,可怜见的。”聂老爹生前好友李员外得到消息第一时间赶了过来。看到这情况,留下两行清泪:“聂兄,你倒是走的痛快,让这一家子妇孺可怎么办。怎么就不能忍一忍,钱财身外之物,命才是最重要的呀!”
来人让聂一倩回神,暂时放下一切愁絮,急忙起身有礼貌的招呼着:“李叔叔好!”
聂一倩的记忆里李员外是他爹从小光屁股长大的好友。本来关系挺好的,后来李员外娶了一个母老虎王氏,渐渐的两家人渐行渐远。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李员外看着昔日好友聂怀晋什么也没有换的躺在**,眉头忍不住皱了。
“啊?什么怎么办?”聂一倩有些茫然。
“我就知道,你不可能知道,一个闺阁小姐,平日里只知道绣花写字的。赶紧的收起眼泪,家里就一个你能主事的,领着你弟,赶紧给你爹换上寿衣,准备身后事呀!死者为大,让你爹先入土为安!”李员外大声训斥道。
“啊,好像是这样的。”可是,她也是刚穿过来好吧,虽然她已经死过一次,但是对这古代的丧葬之事,还是古董店里逮老鼠——无法下手,两眼一抹黑。
“那个,李叔叔,我该做些什么呢?不对,我当下该怎么做呢?还劳烦李叔叔帮忙给指点一下。”聂一倩立刻甩掉脑中所有的烦杂思绪,给李员外弯腰九十度行了一礼,立刻向他请教。
“寿衣,棺材,香烛,纸钱,纸人,守灵,抬灵人,超度,记账……”李员外张嘴就说了一大堆。
“哦!”没有想到有如此多的需要准备,实在是太多记不住,聂一倩赶紧让小翠拿来纸笔,一一记下。
看着手上的记录,掏出刚刚老爹留给她的荷包,往地上一到,哐当几声响。六个铜板,在地上旋转跳动了几下,就老老实实躺地上不动了。
“哎…一二三四五六。”聂一倩连着数了好几遍,依旧是六个铜板。“这可要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