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熙儿一把推开:“你格格我已经醒了。”
“格格。”
“你是说我昨晚缠着他?”蓝熙儿简直不相信。
素心诚恳又认真地点头。蓝熙儿的脸涨红。
“格格。”素心小心翼翼地轻声呼唤着。
“他就这么坐了一晚上?”
“嗯嗯,坐了整晚,格格一直抓着他的手腕不放,岳托阿哥用手腕一直给格格垫着头。”
蓝熙儿眉头又皱起:“没发脾气?”
“当然没有,又温柔又细心,一早还吩咐我去熬醒酒汤。”素心有些调侃地坏笑着。
蓝熙儿若有所思地看着岳托坐过的地方,好像有印象了,一直拽着他的胳膊,难怪刚才岳托一直在揉胳膊,想起他狼狈样子,抿着嘴浅笑,突然脸色一变,直直地看着素心。
素心眨眨眼,格格一会晴一**的表情她可搞不懂,歪歪头看着格格,就听格格长叹一声:“素心,你说别人缠他的时候……”
“谁敢啊,格格,谁敢缠着他啊,不喜也不怒,永远都那么严肃。”这是素心的心里话,很快又笑眯眯地说,“岳托阿哥把所有的温柔给格格了。”
蓝熙儿心中一喜,却看见素心一脸看好戏的样子,没好气地瞪一眼:“去弄些吃的,你格格我饿的不行。”
“是是,奴婢这就去给格格弄吃的。”素心一溜烟地跑出房间。
岳托回房间的时候,都类也是醒的:“呦,您回来了。”
都类本有心打趣他几句,却见他脸色极为不好,而且坐在床边就开始脱衣服,果然腰部的伤口处都是血。
“又出血了。”都类又惊又吓的,嘴上虽然埋怨,还是迫不及待地翻出药瓶和绷带给岳托换上。岳托拽住都类递过来的绷带,在他上药时,眉头紧皱。
“一晚上干什么了,不知道自己有伤吗?”都类没好气地瞪着岳托。
岳托有气无力地说:“我都这样了,能干什么。”
“两人都是遍体鳞伤,到底为什么啊!”都类认真地看着岳托长叹一声。
“我不会再让她受伤的。”岳托的眼神坚毅而有情。
接下来的三天,蓝熙格格再没出现。忙不忙的几位阿哥也不多问,不过新来的两位阿哥也找到事干了,就是在国欢阿哥院子里的水池边钓鱼,池子里游来游去着许多条金鱼,五颜六色的,阳光打过来,金光闪闪的尤其好看,两位阿哥竟是动了鱼儿的心思,直愣愣地钓了三天。
在两人嘈杂地钓鱼声中,蓝熙格格终于又走过月亮门。
“这什么池子啊,连条鱼都钓不上来!”岳托不满地抱怨。蓝熙儿不敢相信这是岳托阿哥说的话,虽是抱怨,却也太随意,太悠闲。
“水平不行,怪人家池子,岳托阿哥,这世间不是所有事都尽在掌握之中的。”都类悠哉哉地看着鱼竿不慌不忙。
“你钓的有多好似的。”
“嗨,就是比您好点,反正我昨天是钓上来一条。”
“那肯定是条傻鱼。”
蓝熙儿嗤笑一声,两人都是一惊赶忙回头,见她笑着走来,两人都笑嘻嘻的。
“熙儿,怎么走路都没声音?”都类嚷嚷着。
“这是供人观赏的鱼池,怎么钓上鱼了?”蓝熙儿所答非所问,走过去又看看鱼池,哪有人在观赏池里钓鱼!
“你岳托表哥说这鱼多,好钓。”
岳托竟傻呆呆地笑起来:“确实不好钓。”
“这鱼天天有人喂,能钓上来才怪呢。两位爷大人大量,放过这些鱼吧。”国欢也走过来说。
“你看看,果然是鱼的事,那你给我弄些能钓的来。”岳托理直气壮地说。
“好,好,我一会就让他们弄些好钓的来。”国欢好脾气地说。
“弄些好吃的那种。”都类又嘱咐一句。
“好您了。”国欢依然笑着应是,三人都很满意地笑着。
蓝熙儿恍如隔世,表哥们什么时候都这么清闲和悠哉,他们一直很忙的,忙着长大,忙着算计,忙着争抢!
“格格,陈璐瑶来了,说是戏楼有新曲子,想让格格去听听。”素心走过来打断蓝熙儿的思路,蓝熙儿点头,与三人告别,转身而去。
“两位爷想不想听曲?”国欢突然出声相问。
岳托和都类不约而同地放下鱼竿,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