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托阿哥好兴致,这一个月来都是岳托阿哥单独听莲心姑娘抚琴唱曲,再好听的曲子也该给别人分享一下吧。”满礼推开单间的门,果然只有岳托和莲心在,莲心惊讶看着满礼,琴声也停了下来。
“弹你的。”岳托轻撇了一眼满礼,毫不在意地继续喝酒。莲心不敢怠慢继续抚琴吟唱。
满礼是费英东的嫡子,费英东与何和礼、额益都同列为五大臣之中,他的嫡子也不是很把岳托放在眼里,举起地上一个酒坛对着岳托扔了过去,岳托站起身伸腿就是一踹,酒坛碎了一地,瞬间惊动了楼里的人,有的跑出酒楼,有的跑到单间门外看热闹,一片嘈杂。
“两位爷,这是何必呢,我们酒楼只是小本生意,两位爷大人大量,咱们有事可以商量。”掌柜的和店伙计都过来劝架。
“爷今天就要听莲心姑娘唱曲。”满礼边说边去拉莲心。
眼看手就要碰到莲心胳膊时,明晃晃的长剑刺过来,满礼立刻收手,袖子还是被划了一道。
“岳托。”满礼怒喊一声,“好傲慢的岳托阿哥。”满礼抽出腰间佩刀砍向岳托。岳托轻松闪过又转身挥剑,将满礼的刀压了下去。
满礼手中一转挥刀砍向岳托命门,岳托一个翻身又后退几步,满礼见有空隙立刻扬刀砍向岳托左肩,哪知岳托身体极为灵活,翻身后人还没站稳,就连续一个侧翻,同时脚踹向满礼握刀的手,满礼躲开岳托的脚后也没有慢下来,继续砍向岳托,岳托挥剑迎上,两股力量在刀剑相碰时释放出来,一声“砰”的清脆声,众人闻声望去,原来满礼的刀断了。岳托冷哼一声不依不饶继续挥剑砍向满礼。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突然又是“砰”的一声,一把小飞刀飞进单间,岳托挥剑挡掉飞刀,人也停了下来,收剑抬眼看向单间外飞刀的来处。
“岳托阿哥好兴致,不如我陪岳托阿哥过几招。”彻尔格笑眯眯走进单间,“怎么样,没事吧。”彻尔格看向满礼问道。
“我今天偏要好好教训一下这小子,你让开,没你的份。”满礼挥拳还要上。
彻尔格挡住满礼对着他的刀努努嘴,轻笑一声:“你的刀都断了,还想怎么样?”
“你!”满礼怒瞪着彻尔格。
彻尔格指着岳托手里的长剑说:“你没瞧见吗?这位小爷手里的可是大汗的那把缠腰剑,削铁如泥不是吹的,不是你那些破铜烂铁可以抗衡的。”
满礼看了看岳托手里的剑,果然是大汗的缠腰剑,这是南明的一位王爷送来的。这剑本是一对,手柄处是两块蓝田玉,一块是天蓝色,一块是碧绿色,两块都是完璧无暇,晶莹剔透。剑缠在腰间时,玉如装饰一般露在外面,大汗爱不释手,却没想到这把蓝色玉石宝剑赏给了这小子。
彻尔格突然伸出手掌劈向满礼握刀的手,满礼手上吃痛,刀落了下去,彻尔格接住刀柄,一个转身跑到岳托面前。
“你的刀已经断了。”岳托说道。
“担心你自己吧。”彻尔格说完,人和刀飞向岳托,嘴里还没耽误的嚷嚷:“莲心,继续弹奏你的《刀剑如梦》啊,此时多么应情应景。”彻尔格进屋的时候,莲心又停了下来,这会继续弹唱。
几个回合下来,岳托就知道他不是彻尔格的对手,而且一个月来除了喝酒基本没怎么进食,力气也抗不住了。能胜满礼不过是取巧得胜,兵刃又占优势,彻尔格的武功本就比满礼高一档次,而且懂得避重就轻,几乎是步步直击命门,若不是他手下留情,自己早成了刀下亡魂。
彻尔格的刀虽然左右挥砍,但是一直不离他的前胸,那是他的保护圈,护住了他的要害,只有伸手捅破那个包围圈,才能直逼他的要害,可他挥刀的杀伤力极强,很有可能胳膊就会断了,岳托突然一股狠劲上来,不管不顾发动攻势直逼彻尔格要害。
彻尔格眼快刀更快,见岳托竟伸手刺了过来,先是释放了自己力度,然后手微微一抬,刀就转了方向,看上去彻尔格也就轻轻一拨动,刀尤其巧妙的在岳托手腕上划过,护腕裂开,同时两块帕子掉落,岳托手腕也已出血。
彻尔格对护腕里掉落出来的帕子来了兴趣,用刀去接,本以为岳托会查看伤口,却万万没想到他伸手去接帕子,彻尔格猝不及防,眼看刀就要砍了岳托的手,心中也是一惊,电光火石间又是“砰!”的一声,兵刃相碰的声音,彻尔格的刀掉落,而岳托也接住了帕子站在一边,屋里又出现了两人,多积礼和都类。
“岳托。”都类跑过去查看岳托手腕,岳托捂住伤口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看着他手里紧握的帕子,一朵莲花清晰可见,都类叹道:“原来护腕里有块秀帕”。岳托紧紧了握帕子的手,没有说话。
“断了他的经脉有你的好处啊!”多积礼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彻尔格。
彻尔格握拳作揖赔笑:“我真是要感谢你出手,我哪知道咱们这位小爷为了块帕子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多积礼看看岳托,又看看一片狼藉的房间,没好气地说:“我就是给这些阿哥和格格们善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