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托!熙儿!”都类吓得魂飞魄散,大喊着飞扑到悬崖边查看,幸好下边是个大陡坡,岳托抱着蓝熙儿往下滚,眼见被一颗大树拦住,岳托赶忙拽住大树,将身子挪过去,同时拉着蓝熙儿,两人一起坐在树干上。
都类松口气,赶忙找人取绳子救人。
“乌德尔!”额恩哲趴在崖边,撕心裂肺地一遍又一遍喊着女儿的名字,但可见之处却都没有乌德尔的身影。
“若起来。
岳托歪着头看着她坦然一笑:“那我就陪你葬在sp;蓝熙儿见他嘴角还有血,抬手给他抹掉,心疼地说:“我只是不想看着你娶别人。”
岳托一把握住她的手,吻了吻她的手心:“不会的,我绝不会再娶别人。”
四目相对,都是眷恋和心疼,岳托再控制不住,捧起她的脸,吻上她的唇。蓝熙儿没有躲闪,顺从着闭上眼睛,本能地拽住岳托揽住她的手腕,两人心中都觉得异常莹润香甜,缠绕着的舌尖摩挲,越来越眷恋彼此,直到呼吸越来越急促,岳托终于察觉一直沉稳自制的他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了,赶忙放开她。
两人有些惊也有些喜地望着彼此。只是很快蓝熙儿的泪又开始往外涌。岳托抬手为她轻拭眼泪,温柔无限地说:“乖,不哭,真的没有那么绝望。”
蓝熙儿扑进岳托怀里,岳托感觉到她的身体簌簌发抖,轻轻抚着又安慰着。
“岳托。”都类的声音终于打断了蓝熙儿的悲伤。
岳托握住都类放下的绳索给蓝熙儿绑好,却见她万般不舍地望着自己,心中又疼又紧,却嗤笑一声:“放心,都类不会不救我的。”
蓝熙儿终于破涕为笑。岳托抬手拽拽绳子,都类开始拉她上来。
敏月被索尼带回来后,济兰吓一跳,赶忙召来穆大夫,一番诊治后,确定是有两个月的身孕,而且有小产迹象,开些药,嘱咐卧床养胎,两个月都不能下床。
济兰眉开眼笑地恭喜了敏月好一会才离开,可索尼和素雅的脸色很难看。别人不知,他们却清楚,爷没碰过福晋的,这要是等爷回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终于他们爷在救了蓝熙格格一个时辰后回府了,索尼将福晋的事说一遍,爷如以往听他汇报任何事一般,淡淡地点点头,便走进福晋房间。
屋里点了一盏小油灯,昏暗的很,敏月倚在枕上半睡半醒,听见脚步声立刻睁开了双眼。昏暗中,岳托的眼神睿智精明。
敏月用力去看岳托的眸子,想要找出他心底最真的地方。她的婢女立在床边,头都快垂到胸口,完全不敢看两人的表情。
敏月长叹一声,继而展颜一笑:“有人和爷说清楚所有事了吧,爷怎么处置都行,随爷吧。”
敏月真的没力气了,她不想这样的,她懂得贞洁重要的!可那天她看着岳托抱着人家表妹是那般动情,她回府后喝太多了,然后就错了。
戴格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爷说过放你离开!”岳托的语气太淡了,戴格不敢相信地去看这位爷。
敏月看着岳托,整个人都在发抖。她糊涂了,明明是她做错了,为什么她如此生气?难道这不是最好的结果吗?上辈子不知做了什么好事,干了如此大逆不道、寡廉鲜耻的事居然能毫发无伤!
“爷对敏月太好了!可敏月却不知道是开心还是痛心。”
“走吧,和他一起远走高飞,离开这里的勾心斗角,去过平静的日子。”岳托是看着窗外说的。敏月呆呆地看着他,甚至不敢确定他是在和谁说话。
“索尼和素雅会帮你的,你的嫁妆都可以带走。这府里的银子你看着取吧。”说完,岳托起身向门外走去。
这就完了?这就是他对她最后的交待吗?两年的生活,只换来这两句话!可这两句话给太多:自由、宽容和财富全都给了!从来没有人给她这么多!应该高兴的啊,但是没有,为什么一点都不高兴?
“爷,帮我一个忙。”敏月顾不上复杂的心情,赶忙叫住岳托。岳托停下脚步,听完敏月的话,默然了一会,终究点点头。
屋里依然只点了一盏小油灯,岳托坐在黄松椅上,手里把玩着一把匕首。
敏月跪在他面前。
脚步声响,一个男人被索尼拎进来,直接扔在岳托面前。那人愤怒地挣扎起身,索尼用力向他膝弯踹了一脚,那人不受控制地直跪了下去。这人抬起头正要怒骂,却一眼看清岳托的脸,一下子就呆住了,身子竟有些发抖。
“这就是我表哥哈哈奴。”一旁的敏月说。
“敏月,这是干什么,出了什么事?是不是敏月惹爷生气了?”哈哈奴赶紧换副笑脸,向岳托谄媚道。岳托没说话,连眼皮都没抬,手里只是掂量着匕首。
“表哥,我们的事,爷都知道了。”
“我们?我们的事?我们有什么事啊!”哈哈奴一个劲给敏月使眼色。
“你不用使眼色,我都招了!爷全都知道了,而且我已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哈哈奴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面如死灰,他觉得这真是活不了了。心念一转,我就失口不认,反正不可能又证据,便又故作镇静,笑了起来:“有身孕是好事啊,你和你们爷说就好了,怎么还把我拉来?恭喜你啊,表妹!爷,恭喜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