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秉褀听她这么说,反而神情凝重起来,“你放心,往后我会护着你,断不会叫你再受委屈。”
惠阳郡主有些意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可是我……”
赵秉褀轻轻一笑,“父皇不是宫宴上已经当众下旨,让咱俩择日完婚吗?所有人都知道,你以后便是七皇子妃,其它的事不必再想了,就当做是一场噩梦吧。”
他虽然是这般跟惠阳郡主说着,自己的内心何尝不是如刀绞,但现在出了这等事,他要是再跟惠阳郡主提退婚的话,惠阳郡主不知道会误会成什么样。如此一来,他只能收起自己的心思,绝了对孟云轻的念想。
曾经对云轻的许诺,这辈子怕是无法实现了。
宫宴中间出现的插曲,宴席上人并无多少人知道。
文德帝跟贤妃先离席,随后安阳王也离席。其余人照旧饮酒作乐,而德妃却发现轩儿也不在坐席上,才赶紧派了婢女去打听打听到底出了什么事。
婢女还未打听出什么,德妃就被徐公公请到了隔壁侧殿之中。
“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文德帝气急败坏地对德妃说道。
她甫一进殿门,就察觉到周围气氛不对。
赵秉轩跪在殿中,还被侍卫押着,他一身酒气不说,连衣袖也被扯破了,像是刚被人打过。而边上安阳王脸色也很不好,一直沉默着不发一言。
德妃赶紧上前来问赵秉轩,“轩儿,到底出了何事?”
赵秉轩知道自己事败,反正难逃一罚,冷笑了一声,“是惠阳她借着酒醉勾引孩儿!见到有人来了,才故意喊叫,说孩儿调戏她!母妃,孩儿冤枉!”
文德帝呵斥道,“你给朕住口!丢人现眼的东西!”
当着安阳王的面,文德帝上前就一脚踹在赵秉轩的胸口,把他踢翻在地。
赵秉轩踉跄着重新跪好,硬着脖子喊道,“若父皇不信,把那小贱人叫上来,与我当面对质!”
德妃一阵心寒,只好望向安阳王,对他行了一礼,“王爷请恕本宫教子无方,让他竟然对郡主做出那等事情,还不肯悔改……”
“母妃!都是惠阳她……”赵秉轩死不认错,还要辩解。
德妃回头瞪了他一眼,“你父皇让你住口,你没长耳朵吗?”
她说完,又朝向文德帝,跪在他面前,哀声道,“还请皇上开恩,让轩儿回自己府上好好闭门思过,从今往后禁止他再沾杯中物,免得再铸下大错!”
赵秉轩咬紧了牙,他不甘心,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听安阳王上前一步,对着文德帝道,“皇上,臣以为这件事不宜太过声张,小女轻烟往昔确实也对五殿下倾慕过一段时间,虽然如今她只当五殿下是兄长一般,但也许言辞之中有些让五殿下误会的,也是有可能的。年轻人血气方刚,再多饮了几杯,是会容易冲动些。”
文德帝盯着安阳王,不免有些怀疑,他一向最疼惜自己的独女,如今赵秉轩做下这等浑事,他这当父亲也能忍得?原先赵秉煜一案,文德帝就已经对赵秉轩失去了耐心,要不是安阳王极力劝下,恐怕赵秉轩早就被发配边疆。
“安阳王当真不追究这逆子的过错?”文德帝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