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阳郡主眼看两个不会武功的女子都如此拼命地帮自己,她抹干眼泪,操起案几上的银烛台,当做武器向赵秉轩攻了过去。
赵秉轩看惠阳郡主过来了,才丢开蓝衣。
蓝衣被摔到地上,涨红了脸,不住地咳嗽,想想才有些后怕,刚才那一瞬,她差点被赵秉轩拧断颈骨。孟小冬赶紧过来扶起蓝衣,到了边上。
她们瞧着惠阳郡主跟赵秉轩几乎是打做一团。
虽然惠阳郡主的招式娴熟,但力道毕竟比赵秉轩弱了许多,再加上她刚才被赵秉轩偷袭,右肩受伤,有些使不惯力。几个回合下来,就落了下峰。
他们缠斗之时,烛台就被赵秉轩躲了过去,眼看着就要朝惠阳郡主砸过来。
她交叠双臂准备架住这一攻势,却等了半天都没有气劲落下来。
“王爷!”蓝衣忽然一声唤,让惠阳郡主这才看清,是赵秉南忽然出现,从后面锁住了赵秉轩。
莫离也跟着进来,过去护住蓝衣跟孟小冬,顺便问道,“你们有没有受伤?”
赵秉南夺下赵秉轩手里的烛台,把他往边上一推,莫离飞身接招,迅速点了他身上七八处的穴位,让他不能再使坏。
惠阳郡主这才如同浑身失力一般,瘫软下来,坐在地板上,喘着气。
赵秉南在殿中知道孟小冬出来了,半天不见她回来,就心急跟出来找他,结果就遇见匆匆赶回来的绿衣,才知道出了事。
“我没事,先瞧瞧惠阳郡主。”孟小冬对赵秉南说道。
赵秉南扫了一眼惠阳郡主,她的外袍被撕破了,衣襟半开,甚是狼狈,只好叹了口气,把这里交给孟小冬,“你照顾着她,我先把那畜生带走!”
过了一会儿,贤妃跟赵秉褀也知道消息,亲自过来探视。
安阳王跟文德帝,则是在侧殿里密审赵秉轩。
“祺儿,你送惠阳回府去,这孩子受了惊吓,你多陪陪她。”贤妃吩咐赵秉褀道。
赵秉褀点了点头,接过孟小冬让人准备的披风,将惠阳郡主裹了起来,亲自护送她出宫。
在马车上,惠阳郡主心有余悸,双眼噙泪,时不时的还在打着寒颤。
赵秉褀听到二哥派人暗中递来的消息时,也差点不敢相信,五哥竟然敢如此丧心病狂,在宫宴之中干出这等无耻行径。他本对惠阳郡主并无那般男女爱慕之意,但看到惠阳郡主被赵秉轩这般欺辱,也不由得生出怜意。
他挪了挪位置,坐得近了一些。
惠阳郡主红着眼睛,抬眼望着他,“若你打算取消婚事,我也不会多说什么。”
女子名节最为重要,虽然她只是被赵秉轩借醉撕烂了衣裳,还没有对她实际做些什么,可已经被宫里那么多人知道了。
她最悔恨的就是自己当初真是瞎了眼了才会喜欢过赵秉轩,如今被他这般羞辱,就算皇上会惩处赵秉轩,她自己也很难过心里这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