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瑶瑶,当然不是在做梦,我回来了。”慕容铮抚摸着她的脸,恋恋不舍地落下一吻,才说道:“你要好起来,我奉的是密诏,不能让旁人看见,明日我再来看你。”
说罢,慕容铮轻轻地将南宫瑶放下,捏了捏她的手,才在她依依不舍的泪光中翻出了水阁的窗户,直奔金殿而去。
南宫瑶突然惊叫:“玲珑,扶我起来。”
玲珑放了一个软枕在她背后,扶着她撑起身子,她死死地抓住玲珑的手问道:“我不是在做梦是吗?他真的回来了?”
玲珑用力点头,曾经意气风发骄纵自傲的五公主,如今落得这般田地,让玲珑也是心生不忍。
“呜呜呜,他回来了,可是他又走了,我竟然只是说了梦话。”患得患失的南宫瑶再一次哭了起来。
玲珑赶忙安慰:“公主,请您怜惜自个儿的身子,若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慕容大人恐也会随你去了,你如此折磨自己,又是为了什么?难道好好活着不好吗?”
“好好活着,对,你说的对,我要好好活着,活着才能见到他,见到我的阿铮。”
一阵恍惚后,南宫瑶的神志又开始混乱不堪,最后迷迷糊糊地倒下睡去,玲珑长出了一口气。
金殿内,慕容铮恭敬地将怀中的密信和奏折呈上:“启禀皇上,此次赈灾地域横跨十二个郡县,其中营私舞弊、贪腐灾粮的官员均已处置,上有贪腐官员记录。”
南宫毅打开奏折,发现其中还牵扯不少当朝大员,顿时心头火气。
这些都是根深蒂固的老骨头,恐一时间难以完全清除,铁政之下,必有流血。
南宫毅登基的时候晋朝已经伤了一些元气,此时还有北辽虎视眈眈,实在不宜动**不安。
他放下奏折,对慕容铮说道:“先给这些人记下,眼下不宜有大动作,赈灾事宜处理妥当便可,流民可都安置?”
慕容铮回道:“已经安置,并且并未将大量流民安置在一起,恐起反叛之心。以军部的名义,招揽了不少壮年编入城防军。老幼以血缘亲属为一组,安排在郡县各处。”
“做得不错,誉王那边可好?”
“誉王已经出关,过些时日就能到北辽边疆,听闻他这一路吃了不少苦,还病了一场。”
南宫毅眉头微蹙,略一沉思,道:“让他吃点苦头也好。”
慕容铮又道:“臣安排的随行亲信传回了一些消息,关口处有几只商队每月交替出现,货物极少,出手却十分阔绰。臣怀疑,这几只商队是北辽的奸细,只是以商队做掩护,来打探我大晋的军情。”
“嗯,你分析得也有些道理,可否找人跟了这些商队?”南宫毅喝了一口茶,全然没有担心之色,仿佛这些事情已在他意料之中。
“已经命人跟着了,近日传来消息,其中一只商队进了京城。”
“着些得力的人手,看看这商队都和哪些朝中之人有来往,直接的间接的都算。暗暗记下就好,切莫打草惊蛇。另封后大典在即,未免有人破坏,你依旧执掌禁军巡逻,夜里就宿在宫中侍卫的居所吧!”
说着南宫毅扔出一块令牌,慕容铮接住,感激地跪地行礼。
他知道南宫毅让他留宿宫中,是为了让他夜里可以去见南宫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