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一处酒肆里,一楼大堂正拍价叫卖着一些异域的货品,好多富商显贵均到此处,希望能拍到合心的宝贝。
孙昭亦如其他人一样,叫了叫价,买了一些自己的心喜之物,转眼间他就来到了二楼,一个闪身进了一间茶室。
如若不是慕容铮亲自跟着,还真不见得能发现得了。
南宫毅密诏慕容铮回京,他比户部的大车队要提前小半月入京。
当然车队里有他的亲信,每日几个亲兵轮流守在他的“替身”旁边,反正慕容铮是武将,走哪里都是一身的铠甲,头盔遮了半张脸,若不是特亲近的人,根本认不出来。
所以他才来了个金蝉脱壳,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回来,也方便处理一些事情,比如今天在商队的活动范围内碰到了孙昭。
说来也巧,皇帝给了慕容铮禁军的令牌,他出入自由些,便想到南宫瑶喜欢城南一家的酥酪,昨夜见南宫瑶骨痩嶙峋,着实心疼,便想着给她买一些。
岂料,他路过商队的监视点儿,便和几个兄弟碰一下情况。有人便报了几位官员的名字,说正在里面,于是慕容铮就进来看看,却还真看到孙昭上了二楼。
那二楼的楼梯是被人拦了的,看样子果然有些猫腻。
本来慕容铮想从屋顶下去,却见屋顶有光芒映射,顿时知道有持刀人守在那里,还好他没有贸然行动。
不过对方越是这般严谨,也就越说明问题,那孙昭只怕问题也不小,守卫森严的二楼,怎么偏就放他上去了?
房间里孙昭正跪在地上,脸上清晰的一个巴掌印。
萧远桥一脸怒容看着他:“废物,让你挑唆南宫城,你却把他挑去了边疆,如此重要的一枚棋子,就这么丢了,你该如何谢罪?”
“萧先生,您误会了。”孙昭带着谄媚的笑容,小心翼翼地解释,“那南宫城跟南宫毅在京城里作对,也就是些烟花柳巷的荒唐事,没什么大的影响,可是如今去了边疆就不一样了。他记恨上了南宫毅对他流放,兄弟感情破裂,也正是我们的好机会。”
萧远桥冷声问道:“如何好机会?”
“南宫城去边疆,必然要掌一城池的控制权,并且还会接管城防军的人马。若我们诱之,也许他会倒戈也说不定呢!”
“他姓南宫,如何能倒戈我大辽?”
“若是兄弟反目,恐怕就是时候了,再者我们可对他许下皇位,假意对他说助他推翻南宫毅,我们拥护他做天子,他必然会应下的。”
“倒是个主意,起来吧!”萧远桥面色缓和了些。
孙昭抹了一把冷汗,赶紧起身,给萧远桥倒上茶水。
两人又在茶室里密谋了很久,孙昭才出来,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被打的脸颊,啐了一口,快速离开二楼,消失在人群之中。
看到孙昭的反应,慕容铮几乎可以百分之百确认,他一定和那商队在密谋些什么,而这商队肯定也大有来头,如若确认了,便可以抓人问讯了。
十五转瞬便来,慕容府正式迎来了女儿出嫁之日。
一清早,便有宫人服侍慕容雪穿上皇后的吉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