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悄然过了几天，苏柠偶然打开微博，发现她给耳德发的消息得到了回复。

很简洁的一句话，惹的她发笑——【说吧，骗财骗色？】

苏柠认真将自己发出去的话来回斟酌了几遍，确实很像是为了某些不可描述的需求而找的烂借口，哪有人邀请人参加节目是通过以陌生人的微博草草一句。

重点是，那天在车上被向怀柔慷慨激昂的隔空骂人影响了，一句完整的话没有，只有最后那句——价格好商量。

像极了在商量嫖资。

苏柠思来想去起码要先证明自己并不是骗财偏色的猥琐女，她在手机里翻了一张自己的照片发过去，希望他还能记起她来。

耳德下午就回了消息，【原来是你。】

看来他还记得，苏柠惊喜，【你还记着呢？】

【美女嘛，记忆尤深。】

随后两人加了微信，定了明天面聊。

若若进门就看见苏柠抱着个手机，嘴角扬着浅笑，还以为是开了第二春，话语变得支支吾吾，在苏柠的再三询问下，她下巴挑向窗外。

苏柠意会，走至窗边一瞧，楼下车上倚着一道黑色的身影，手里搜狐夹了一根烟，时不时抬手。

若若：“昨天，今天这两天都在。”

苏柠没做声，默默回了办公椅上，继续看稿子。

向怀柔外出回来，就看见那道扎眼的身影，脚边的烟蒂落了一地，走近些一闻，周身都是呛人的烟味。

向怀柔挑着眉，“陆总，今天也不上去？可是你站在这很影响我前台的员工工作。”

陆书禹侧过头来看了她一眼，把烟碾灭在脚底下，转身上了车，没有别的原因，是真的不敢。

陆书禹轻嘲一声，愈发没出息了，不就一个女人吗？知错就改还是好男儿。

“陆书禹，你丫真的假的，现在知道错了吧。”

李泽川这话是一点情面没留，原本做好一些心理建设，被他落井下石的一点儿都不剩，心里更加烦躁起来，随手拎起一瓶酒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嘴里灌。

李泽川叹了口气，“不过我说，苏柠确实是挺不容易的，你想想，肚子里的孩子就这么没了那得多心灰意冷。”

他能想象到，所以他越来与诶明白她之前那句——总得恨点什么爱点什么才能活下去。

可陆书禹一想起自己心爱的女人恨着自己，就忍不住想甩他妈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我之前是不是做的很不称职？”

李泽川嗫嚅着唇，好半天不答，只是拍了拍陆书禹的肩膀。

陆书禹收回眼，低下头，如果做的好又怎么会逼的她想离开。

其实他一直都没想过要离开苏柠，只是那时的他，看不懂苏柠，他以为她不愿意被婚姻束缚，想给她一个更广阔的天地，给两人一个冷静的空间，去思考这段婚姻的意义，所以才为苏柠出国最准备。

他们其实都无法经营一段感情，猜忌，怀疑，误解，萦绕在两人身旁，看似委曲求全的迁就着对方，实则心里已经生出的万种嫌隙。

这种感觉让人很颓然，很挫败，现在回想起来就是啪啪打脸。

半根烟夹在指尖半天没抽，倾身直接按灭在一旁的烟灰缸里。

李泽川的手还停在六书禹的肩膀上，此时正盯着某处熟悉的女人身上发呆，陆书禹正想发火问你他妈不喝酒就赶紧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