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川好不容易摆脱了这群乐于阿谀奉承的人,这才走到陆书禹不留情面的啐他一口,“呸,狗男人,包袱甩给我,一个人在这里望眼欲穿,上去啊,烟花告白这种烂俗的事都做了,你陆书禹还要脸?”
陆书禹却把重点放在了另外一件事上,皱着眉问道:“烂俗吗?”
李泽川眼角抽搐,这是重点吗?不过想想那句话,打死他都不愿意相信陆书禹会是说出这句话的人。
深深看他一眼,李泽川猛地将杯中酒喝的一滴不剩,变了变了,这狗男人果然变了。
不过瞧那女人心无旁骛的模样,追到火葬场了又有什么用?
向怀柔突然凑到苏柠耳边,“你怎么想的,就没有什么要说的?”
“没有。”
向怀柔瞥了一眼远处的某人,无奈的摇摇头,有些时候能说出来的,未必是在意的,能写出来的,其实是可以放下的,存在心里的,才是欲罢不能挥之不去的。
“哎你去哪?”
“透口气去。”苏柠说着放下杯子转身走向看台。
却在转角猛地被一股力道拽到了栏杆前,苏柠一个踉跄迅速握住栏杆站稳。
秦语烟那愤怒嫉妒的嘴脸,苏柠已经看腻了,“怎么,你对付人的手段从来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我究竟哪不如你?”
苏柠盯着她笑,抽出一支烟低头吸燃,嘴里朝秦语烟吐出一口烟雾。
秦语烟心慌,承认这女人的媚态就是骨子里的,不管在男人面前还是女人面前。
“我从来不屑和你比,即使这样,我也赢了你。”报复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对别人苦苦追寻求而不得的东西唾手可得,“你记清楚,是我不想要他,你照样爱而不得,现在还想得到什么?你是在还,听明白了?”
秦语烟愣住,当年秦语烟就是借着舆论和陆书禹心里的飘忽不定,以前他可以随意决定苏柠的去留,现在他还能吗?有什么资格?
以前陆书禹看轻她,从来不过问苏柠心里的想法,随便一个决定可以打发她走,也可以一句不喜欢不乐意把人狠狠伤害。
她本身就是摇摇欲坠的活着,苏柠当年怀着孕失足从楼上摔下来时,秦语烟惊慌失措第一件事就是逃,因此她终日陷在嫉妒与良心不安中挣扎,无视生命的流逝,是她自我捆绑中最致命的一步。
陆书禹在门外听见苏柠口中的话,自嘲的笑笑,正准备转身离去,就听见秦语烟尖锐的声音。
“对,我承认我当初就是想让你消失,包括你肚子里的孩子,我只是做了书禹想做的事,录音你不是都都听见了,这件事怪谁,怪你不自量力,怪你不够小心谨慎。”
苏柠勾勾唇角,沈阳向见面眺去,悠长而深邃,不知道是在笑谁,“讽刺吗?我当初本就打算要离开了,如果我没走,你能有今天?我让出来的这两年好过吗?”
简直字字诛心,她想要的可以唾手可得,你得到的是我送给你的。
她的灵魂极端,却也孤傲。
“你们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