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用就行。”她现在几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陆书禹却并不生气，至少，现在的她很真诚，把自己的野心和最深处的东西全权交由他，同时给足了他空间让他自有选择。

毫无疑问，答案是肯定的。

这样的苏柠，最大限度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他的征服欲，释放他见不得光的隐秘角落。

无法自拔，是注定，也是一步步的深陷，哪里是开端，他已寻不出。

一个小时后，大雾散去，冬日的暖阳渐渐上移洒落在墓碑上。

清扫墓碑前的枯叶，苏柠花了许久时间。

做完这一切。

她俯身慢条斯理的拿出几只蜡烛单手拢住蜡芯。

“我来。”陆书禹从扣费李找出打火机，将蜡芯点上，几簇火苗在空气中扭动，“好久没来看过了吧，好好陪陪伯父，我去那边等你，顺便抽根烟。”

苏柠点头。

这些小事上，两人还是十分有默契。

男人踱步离去，双脚踩在干枯的树叶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渐行渐远。

陆书禹抽完一支烟并没有回去墓园，而是直接回了车里。

苏柠站了许久，有些疲软无力。

她坐到石台上，蜡油缓缓下流，留了一滩凝固的白蜡，声音颤抖悲戚“爸，对不起，这么久才来看你……”

这一坐就是许久，在心里回想了好多事情，好多话已经在心里慢慢都诉说给了照片里女人，眼泪在脸上干了又淌下，阳光一路离走，她始终保持一个姿势，麻木得没有直觉，嘴唇干裂。

一直到下午，太阳被乌云遮住，淅淅沥沥的雨丝落下，不一会儿石台被浸湿成墨黑色。

山谷里继而蒙上了一层雨雾。

江城初春的天气素来奇怪。

陆书禹今天推了两个会，只为守在这墓园门口，听到雨水“啪嗒”砸在车顶的声音，他挣开双眼看向窗外，远处的山谷一片朦胧，风将萧瑟的树尖吹得摇曳。

他转头看向墓园，始终不见女人出现，下车从门侧抽出雨伞，向上走去。

感受到头顶突然出现的遮挡物，苏柠抬头看去，雨雾使他俊朗的轮廓看上去有几分模糊。

“你走路为什么没声？”

“还不起来？”

苏柠想起身，奈何腿脚已经麻木，坐起身又跌了回去。

陆书禹大手一捞将她捞了起来，她重心不稳扑在他滚烫的胸膛上，猝不及防双目相对，男人瞳孔的黑色令人无处遁形。

怀中女人发丝贴在脸颊，被雨水打湿的脸庞水润白皙，鼻头和下巴冻得通红，惹人怜爱，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柔软，只触碰一下就不舍得松手。

“我扶你下去”

这哪是扶，简直是一手握伞一手抱着她将她抱下山去，好几次跨台阶她都已经双脚离地。

陆书禹将车里的温度调高，后脱下外套一把丢在苏柠头上盖住她，“下雨了感觉不到，你是傻子吗？”

苏柠愤愤的扯下外套盯着他皱眉抿唇的俊脸，不满的嘟囔：“你才是傻子。”

“是，我才是傻子，就应该把你扔在这。”

他一套动作行如流水，系上安全带，眼都不抬一下边说边启动引擎，“把外套盖在身上。”

“哦。”

下山途中，麻痹的手脚慢慢缓过来，狭小的空间包裹着她，充满了安全感，车内静谧温暖，竟然在他的副驾驶沉沉睡去。

这两天的睡眠充足，让她整个人都变得有了精神头，病态美人，身上多了些活力。

连向怀柔都看出了些端倪，“看来是有进展？”